“好。”
戾说。
“就按你说的来吧。”
易钊补充。
“谢谢。”
达约法微微的低下头。
再抬起时眼里已经换上了轻松地笑容,“那就辛苦二位了。”
说罢,主动给两虫倒茶。
又笑眯眯的端起自己的茶杯,凑到嘴边。
“亏大了。”易钊伸手拿过茶水,叹了口气说。
“二位期间任何合理要求我们都会满足。”达约法认真的说。
“最好是。”
易钊喝了口温掉的茶水,没再讲话。
戾在一旁也闭上了眼睛。
达约法两口喝完了手里的茶,拎着茶壶不打招呼的离开,本就空旷的房间因为他一只虫的离开显得更为寂静,几乎到了能听见心跳的地步。
“谢谢。”
确定达约法已经彻底走远,戾睁开眼睛。
“不用谢。”
易钊伸出胳膊搭在戾的肩膀上,随口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戾又开口,
“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易钊笑笑,反问:
“上将呢?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戾沉默了良久,
“你”
“等等。”
易钊打断他的讲话,
“上将真说啊?”易钊眯起眼睛,凑到他耳边,
“回去说,这儿说我怕有人偷听。”
听见易钊调笑似的语气,他转过头看见易钊颇有些认真的神情。
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易钊撤回脑袋,垮下身体,随意的坐进沙发里。
他打断戾的话一方面确实是因为他不觉得这里是个推心置腹的好地方,另一方面,他还没想好和戾说些什么。
为什么执意要帮忙?
为什么不同意达约法的提议。
为什么知道自己两个月后身上的不同会消失?
易钊忽然觉得有些累,胳膊搭在戾的肩膀上,闭上眼睛。
戾像一尊雕塑,一动也一动,和往日里没有任何区别,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内心有多么的纠结。
达约法这里的检查细致的连雄虫几时几分使用多久的精神力都能大致推测出来,如此之下,易钊拥有两支精神力的事儿极有可能被发现,他还没来得及检验自己的那些猜想,弄明白这对易钊来说是福是祸。
他从没遇到过这样的难题,他发现一旦涉及到易钊的事,自己变得不再像自己。
自知决意隐瞒雄虫的特别有多么的不正确,可他还是做了,并且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不知道自己还会隐藏多久。
没有再隐藏的必要了吧,易钊不是需要自己保护的娇贵的雄虫,他聪明,果断,坚韧,有权知道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