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质子身上的毒迟迟得不到彻底解除,如此下去恐怕这人是撑不了多久了。
现在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若是北国质子真的死在大梁,我这太医令的位子怕是要坐到头了”
栾云裳不禁皱眉,心中为父亲担忧,若是北国质子真的死在大梁,恐怕不是被罢官这么简单,若是皇帝震怒,恐怕性命不保。
甚至她又有些讶异,北国质子都危在旦夕了,太子还有功夫去顾家参加顾令博的寿辰宴?
他这太子的位子也是要坐到头了吧?破罐子破摔了?
脑海中不禁闪现出那抹钦长的身影,仿佛那人又站在眼前,似有似无的目光锁定着她,那道无法忽视的眼神,似乎已经印到她心里,总让她不时的回味起来。
栾云裳摇了摇脑袋,暗骂自己是思春了不成,为何总要去想一个男人。
“到底是什么毒,如此厉害,连父亲都束手无策!”
栾云裳对父亲的医术还是非常认可的,这么多年宫中大大小小遇到不少病症,几乎没有能让父亲有如此愁容的。
“我看了你祖父留下的关于毒术研究的医书,并没有此毒记载,不过此毒的反应却类似于其中一种南羌鸩毒,只是比那南羌鸩毒更为顽固,无法全部排除。
那毒素会侵蚀五脏六腑,若是不能尽快清除,恐怕这北国质子最后只能五脏六腑具烂而亡。”
栾父眼中的忧思更甚,顿了半刻又说道。
“如今的北国不是当年软弱,若是北国质子真的死在大梁,恐怕两国战事势必再起,到时候受苦受累的还是普通百姓们。
为父本想去药人谷请你祖父出山,奈何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回怕是这质子撑不起了。”
栾云裳凝眉,若是此时去药人谷,一来一回至少要半个月的时间,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至少要十日的功夫,如今听父亲的阐述,这北国质子的确是等不起了。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栾云裳忍不住生出几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毒药连宫中数十位太医都束手无策,她还真想亲自见识见识。
如此想着心里便有些泛痒,连手指都有些忍不住捏了几下,那是她平日里捏银针的习惯。
祖父那本关于毒术记载的医书,栾云裳也看过,她几乎已经滚瓜烂熟。
既然跟南羌鸩毒的反应差不多,那应该是属于同一种毒源,只不过是在毒素上加了其他的成分。
到底是什么成分,连父亲也看不出来。
栾云裳又简单问了几句关于那北国质子的症状,见父亲一脸疲惫,便催促着父亲回房休息。
心中却对父亲的描述慢慢神思起来。
“小姐,奴婢现今日来吃席的人有张熟脸”
秀禾一脸谨慎匆匆的走过来,又在栾云裳的耳边说了几句。
自从从顾家回来后,小姐一直让她好好看着这几日子进府的可疑人员。
就怕顾家那边的人心里不快,故意过来找事。
她一连观察了两日,想着顾家的人哪里敢过来,况且他们哪里还有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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