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场禁足,裴晏舟猜测,不过是他在等药引寻来前,演的一出忍辱负重的戏。
想必要不了多久,三皇子对太子之前的不敬,都会变成旁人的污蔑,也会直接反击到那几位的身上。
可这药引到时候会用在谁身上,裴晏舟还不太确定。
唯一可以等等看的,便是这些时日的帝王,会不会身子不适。
。。。。。。
一晃便又是一日。
宋锦茵今日回得有些早。
她原本想去寻绣掌说她有了身孕一事,可为了不让辛绣掌察觉她的刻意,她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再等几日,等秀秀的事平复后再开口。
只是琢磨着这事,宋锦茵便心不在焉地行了一路。
直到她踏进小道。
前头似有阴影,她刚一抬眸,便瞧见了那抹硕长挺拔的身影,鹤氅上还有不知在何处沾染的水珠。
“你为何在这?”
她下意识皱起了眉,却也明白自己问了也是白问。
这样的地方,若不是因着她,这人怕是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可她实在是不明白,裴晏舟到底还要固执多久。
“这处本就不宽敞,还望世。。。。。。还望公子莫要挡路。”
裴晏舟身子一顿,大抵没想到会碰得这么刚好。
他手里提着适才路上新买的兔子,正琢磨着要不要凑成一对让人给她送去,冷不丁便听见了这道并不欢喜他的声音。
只是眼下既是被瞧见,他便只能硬着头皮寻个说辞。
转身时,小姑娘已经行到了他旁边,冷着脸看了他一眼,而后侧身走过他的位置。
小院里的那位“妇人”本已经打算开门,但听着外头的动静,下意识便将门闭紧了一些。
生怕外头的人透过缝隙,瞧见里面还有一只闹腾的肥兔子,发现端倪。
“茵茵,我想。。。。。。”
“公子身份金贵,还是莫要来这处小地方乱认人,免得旁人听见,给我泼脏水。”
宋锦茵微微抬起头,看了她面前的人一眼,而后又收回视线。
她这话说得认真,也没有半点夸张。
整条小巷里住了好几户人家,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能议论好些时日。
“好,可是宋辞,我有些渴了。”
裴晏舟极快的换了说辞。
他提着竹笼子的手紧了紧,知晓这兔子,眼下只能由他来送,“我可能进去讨杯水喝?”
“家中还未烧火,公子还是去别处吧。”
宋锦茵拒绝得极快,话音一落,便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小院。
只是她低估了后头人要跟上的心思,手腕一紧,便被一只有力温热的手给握住。
“就喝杯水,茵茵,我什么也不做,喝杯水就走,可好?”
男人的声音轻如耳语,带着请求的尾音拉长,竟是让人听到了几分委屈。
宋锦茵一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