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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珍就随她离开,还想着要请护工照顾李南照。
张文焕赶紧拦住,说自己能行,不用请。
他知道自己平时离得远、工作忙,如果他这会儿还不知道表现,那要他这个男朋友有何用?
李秀珍看他态度坚决,只好说:“有任何情况一定得跟我们说,我过来陪她。”
李南照醒来时天幕已经全黑了,室内依稀能听到北风穿过窗户缝隙时的呼号。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张文焕守在身旁,她的眼泪一下子落下来,根本控制不住。
张文焕心疼地问道:“是不是很疼?要不要叫医生?”
李南照摇头,此刻她的意识是模糊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哭。
病房里有三张床,靠墙的那张床空着,中间床上躺着一个年约六十的大妈。
大妈一张圆月脸上透着一种丰衣足食的喜庆感,她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正常的了,打了麻药后有些人会恶心呕吐,有些人会控制不住哭,过几个小时就好了。”
张文焕伸手想抱李南照,又担心碰到她的刀口,只能紧紧拉着她的手问:“你要不要喝水?”
李南照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白蒙蒙的,张文焕的声音时近时远,她很努力撑着意识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她咬着牙摇头,又点头,头更晕了。
隔壁床大妈听到张文焕问李南照要不要喝水,赶紧说:“医生没交代家属吗?她全麻后不能这么快喝水和吃东西的。”
张文焕有些尴尬,手足无措。
他工作忙,负责的项目又到了要紧阶段,请三天假已经是极限。术前各种检查都是李南照一个人去做,她不让谁陪同,他自然不知道医生交代了什么。
张文焕出门去找医生,大妈对着李南照感叹道:“你对象对你真上心,你昏睡时他一直拉着你的手舍不得放。”
李南照意识涣散,只觉得耳边呱呱的有什么在吵闹,她抱着脑袋嘟囔道:“我再睡一会。”
没过多久她又眯过去了。
医生过来检查过,说没问题,又叮嘱了一遍术后护理各种要点。
张文焕打电话给李秀珍说李南照醒了,不用担心。
李秀珍哪里坐得住,她又让周明柔陪她来医院一趟。
可李南照一直在睡觉,周明柔担心老人熬不住,再次把她劝回去。
在路上,李秀珍忍不住念叨:“我担心张文焕照顾不好青宝。”
周明柔一边开车一边说:“如果他连自己的女朋友都照顾不好,那还谈什么恋爱?正好趁这次机会考察他行不行。”
李秀珍不吭声。
张文焕自幼娇生惯养,怕的是他有心无力啊!
八点多,张文焕接到同事打来的电话,说源数据出了点问题,让他回去排查bug。
张文焕说自己走不开,同事为难地说:“林总说只要你还能喘气就必须过来,这一块数据只有你会搞,你不来,全组人都得等,咱们离交期已经很紧迫了。”
张文焕看了病床上的李南照一眼,陷入激烈的心理挣扎。
他俯身唤了李南照几声,现她没反应,只好托护士帮忙联系一个女护工过来,他匆匆赶回公司处理工作。
那一刻,他下意识选择隐瞒李秀珍。
外婆年纪大了,让她过来陪夜不现实。周明柔有家庭有孩子,也不太可能大半夜抛下孩子过来。
张文焕担心外婆会找程中谋过来照顾李南照,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心里实在是很忌惮这个男人。他想着先找护工顶替一会儿,他争取快点回来。
护工陈姐过来时,张文焕已经离开了,他只在床头柜留下自己的号码。
陈姐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妇女,她给张文焕打了电话,他叮嘱说李南照一醒来就通知他。
陈姐答应了。
挂下电话,陈姐无事可做,玩了一会儿手机,又仔细端详熟睡中的李南照。
没过多久,走廊处一道亮光从门缝漏进来,程中谋推开了李南照的病房门。
他看到一个挂着护工胸牌的陌生女人坐在李南照的床边休息,再无其他熟悉的人。他顿时蹙起眉头,胸腔里隐隐窜动着怒火。
陈姐听到动静抬头时看这男人脸色阴沉,眼神很冷,吓得搓着手说:“先生,从我进来这里,这位李小姐就在睡觉。”
言下之意,不是她偷懒,而是她根本就没有表现的机会。
程中谋嗯了一声,问道:“找你来的人去哪了?他有没有交代什么时候回来?”
陈姐讷讷道:“是护士小姐找我来的,我来这里就没见着其他人。”
程中谋算了一下李南照动手术的时间,大概知道她的麻药药效还未完全过去,他心里怒火更盛。
张文焕就是这样照顾病患的,把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李南照丢给一个陌生人看顾?
“我在这里,你先去休息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