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父、圣母?」
「曼丘理的父亲名为曼丘圣,所以他们这群兄弟姊妹私底下是如此称呼的。」
白崇哲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眼。
「也许是境过相似,他们兄弟姊妹彼此之间,很珍惜这难得的缘分,所以为了保护杰,他们可以不择手段去对付任何对杰意图不轨的人。」
所以讲称她是精神病患,来吓走那些想要追求杰的人?这还真是过分的不择手段。
白崇哲拍了拍他的肩膀。
「杰有个老毛病,只要一碰上她不愿面对的事,她就会想逃,缩进自己的蜗牛壳里,以逃避来保护自己,你要多留意。」
「我不会让她逃的,这一生一世我都守着她、保护她。」他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心。
白崇哲面露赞许的瞧着他,在经过这么多年的煎熬和痛苦后,是该杰得到爱和幸福的时候了。
也许下一回来,可以得到他们的喜讯,以减轻他母亲所犯的罪孽,完成他大哥临终前的遗愿。
而他,也总算是顺利达成了曼丘家族所托付给他的任务,他可以问心无愧的接受调迁升职令,从美国回到这个他所爱并且极为熟悉的家园。他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份喜悦告诉姊姊、姊夫,以及长久以来为他默默付出、等待他的未婚妻。
※※※
马不停蹄赶回曼丘杰住处的管乐齐,刚从电梯里走出来,便遇到了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的奇景。
苏意婷和她那两个不知名、外号孔雀和盆景的姊姊居然正在上演一出姊妹阋墙的戏码。
那个一向躲在姊姊背后,脸红不敢多说一句话的苏意婷,竟然会为了争夺老五,而不惜和她两个姊姊翻脸,吵得脸红脖子粗,昔日娇羞早就不知去向,想找也找不回来了。
如此大胆的作风和巨幅的改变,怎能不让管乐齐感叹女人的可怕。
当然,他所谓的女人当中,一向不包括他心爱的杰。
他的杰既可爱又温柔,这些女人哪能跟她比,她们连她的一根头发都不如,又凭什么和她相提并论呢!
而最让他瞪目结舌的,则是杰的住处大门口那群正在野餐的恶魔。
曼丘兄弟和柏熏平是英雄相见恨晚,索性就光明正大的跷班,在这里聚餐,好增进彼此间的感情和友谊。
他们桌上丰盛的餐点,不用说也知道是出于苏家三姊妹之手,但他们没有半点谢意和感激之情,只顾着把酒言欢,对她们的争吵甚至于动手动脚,不但未加以劝阻,反而是置若惘闻、视若无睹,完全不予理会。
管乐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干脆挺身仗义执言。
「老五!你能不能劝劝她们?就这样放任她们争得头破血流,对你也不是件光彩的事吧!」
曼丘武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没好气的闷哼了一声。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要不是为了帮他看住老三,谁愿意放着好日子不过,在这里虐待自己,忍受这三个比麻雀还要吵,比花痴还要痴的女人骚扰。
这种牺牲有多大啊!他不知道也就算了,居然还好意思指责别人的不是,这笔帐若是不跟他算,那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基于这样的心理因素下,当管乐齐关上大门的那一刹那,这三个恶魔高声举杯庆祝。
是为了曼丘杰走出阴影,即将获得幸福吗?哈!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他们为的是暗算计划的顺利完成,以及一场即将到来的好戏而开心不已。
门的这一边,管乐齐走进了卧室,来到了床边,心疼而爱惜的轻轻用手顺了顺曼丘杰凌乱的头发。
曼丘杰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微睁着眼睛望着他。
本来她应该早就离开了,但是三顿饭没吃,把她饿的是前胸贴后背,另外痛哭了一场,消耗她不少的体力,害得她头昏脑胀,四肢无力,哪还想动。
而且,痛哭过后,她突然豁然开朗想通了,她不要放弃管乐齐。
所以,她就在这里等他回来,他说过她是他的,他应该不会放弃着她不管的,不是吗?
而事实证明,他是真的回来了,回到她的面前,给她所需要的温暖和疼惜,这正是她所等待期盼的。
管乐齐抱起了她柔软的身子,让她躺在他温暖而结实可靠的怀里,轻轻在她耳边细语着。「杰!你真傻!」
「我哪里傻?」她愣愣的望着他,无力的抗议着。
管乐齐当下把和白崇哲对话的内容,一五一十的详说给她听,并把白母的遗书交给她。
曼丘杰双手微抖着打开了它,快速的将它阅览了一遍,然后,她眨着微沾着泪珠的睫毛,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眸,不敢相信的瞅着。
「这是真的吗?」
管乐齐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反问了她一句。「你认为,白书名爱你吗?」
她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问,但她不假思索的给了答案。「他应该是爱我的。」
「那你就该相信他绝不会恨你,也不可能做任何伤害你的事,你傻傻的误信了他母亲的话,不但害苦了自己,也冤枉了他,你说,你是不是傻得可以?」
「好像是!」她回答得好小声。
「不过啊!还好你够傻,你若是早想通,只怕早就跟别的男人跑了,我哪还有半点机会来爱你。」
「你说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花痴,随便看到一个男人,就丢下一切跟他跑,你太看扁我了。」她娇嗔道。
「就因为你够眼光,才会爱上我这个外貌一流、文武双全的绝好男人,是吧!」他乘机偷亲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