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阿鸢不是不要求朕独宠你一人么?如今你已经是朕的皇后了,以后少不得要与宫里其他嫔妃一起侍寝的。朕虽答应三年不碰你,可这大婚之夜,总不好冷落了你。”
见阿鸢摔在床上久久不发一言,颜西心中的火焰燃得更盛了,他的皇后竟然要为臣子守孝!偏偏他那时竟然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子一热还就答应了。
颜西此刻又恼又恨,偏偏面对一身朝服,华贵端庄的阿鸢还邪念丛生。
“阿鸢,你不是说要与我同心同德,百年携手吗?你我夫妻一体,自然要甘苦与共的。”
颜西说完一挥手,一半的宫娥围到颜西身边,有得动手解颜西的腰带;有得直接贴了上去……
其余的半数宫娥竟都爬上了床,朝着阿鸢动起手来。
阿鸢此刻浑身酸软,反抗的动作看起来更像是欲拒还迎。
“滚开!别碰我!”阿鸢有气无力的怒喊道。
“阿鸢,她们都是朕亲手调,教出来的,伺候人的功夫一流,你好好享受。”
颜西话音刚落,一名宫娥便欺到阿鸢身前去扯她的中衣。
“滚开!”阿鸢绝望怒吼,宫娥却根本不予理会。
阿鸢一瞬间心灰意冷,强提一口真气,将周身精力汇聚至灵簪之上。锁灵簪与阿鸢心意相通,瞬间从阿鸢发上抽离对准她的心口,阿鸢绝望得闭上眼睛,驱使灵簪刺向自己咽喉……
……
意料中的事情并未发生,大殿内突然安静的落针可闻,浓烈得血腥味冲进了阿鸢的鼻腔。
阿鸢睁开眼……
锁灵簪掉落在地。除了颜西所有人都被割了喉,倒在血泊之中。
颜西衣衫不整地跪在殿前,双手被咒枷锁住反剪在身后,鲜血从他紧抿的嘴角慢慢渗出。
阿鸢对上颜西愤怒的目光心头一惊,顺着颜西瞪视的方向缓缓转头。
一袭银蓝色的修长身影静立在纱帐之外。
“阿鸢,为什么?”
闵斓王淡漠疏离的声音在静谧的大殿内突兀响起。
阿鸢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悲,下意识屈膝,缓慢费力得向后挪去……
“你说要为金雁翎立衣冠冢,我便陪你来天安城取他的衣冠;你说想去茶馆听戏,我也陪你去;你说喜欢叫花鸡,我便把厨子请过来……”
闵斓王抬手掀开纱帐,一把厄住阿鸢咽喉,将阿鸢按在床上。目光里的冰冷让阿鸢不寒而栗。
“你烧了大半座王府,毁了碧海暮霞衣,湮灭了所有痕迹,你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你……可是你不知道,我在你的灵簪之上加了两道法咒,其中一道便是只要你用灵簪伤害自己,我就会第一时间出现……”
闵斓王注视着阿鸢的目光空洞暗淡。
一手掐住阿鸢脖颈,令一只手指向跪在床边的颜西,双目微眯哑声斥问道:“他哪里比本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