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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追究黄清为何没有回来,阿鸢只觉得此刻口中苦涩难当,烈酒当前,自顾自地斟了满满一杯,有些仓惶地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她喝的颇急,呛咳了起来。
金雁翎下意识的就想要起身帮她拍一拍背,可刚一起身就又跌坐了回去,撞到了桌角儿。
阿鸢一把扶住桌子,止住了咳嗽,看向跌坐回轮椅的晏公子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从锦囊中取出两只玉瓶,推到了他手边。
“晏公子,既然上次的那一瓶对你有用,那这些你也先拿去用。”阿鸢目光澄澈地望着晏公子,她真心希望他能好起来。
“阿鸢姑娘不肯收我的玉簪,却叫晏凌如何收姑娘这么贵重的灵药?”
“这……那我收下便是了。”
阿鸢将玉簪收进锦囊,拎起酒壶还想再倒上一杯,不料她拎着酒壶的手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包住了,阿鸢触电般收回了手。
“女儿家,还是少饮一些酒。”晏公子说完就截下了她手中的酒壶放到了一旁。
不知怎地,阿鸢一下子想到了那个在彩凤楼把她灌倒的混蛋。与晏公子这样的磊落君子相比,那个家伙还真是!
正当阿鸢出神之际,余光一下子注意到了一抹银蓝色的熟悉身影,那身影即将踏出酒楼。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想谁来谁!来不及多想,阿鸢单手一撑栏杆,一跃而下,挡住了蓝袍男子的去路。
闵斓王刚刚一直独坐在二楼阿鸢斜对面的包房里,阿鸢看不见他,但是那人却早就发现了他。
金雁翎!他化成灰他也认得!
眼前这一幕,仿佛回到了药王城他初次遇见阿鸢的时候,那时候她也是同金雁翎坐在一处,台下也是唱着这一出《还魂记》
闵斓王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追上阿鸢,跑到这儿看她与金雁翎久别重逢,来给自己添堵。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地跟来了。
当他看到阿鸢将他刚刚给她的灵泉随手就转赠给了金雁翎的时候,他就再也待不下去了,他相信再多停留哪怕一瞬间,他都能一剑诛了金雁翎。
他走得急,走得狼狈,却不防阿鸢突然跳了下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闵斓王双眼微眯,面色苍白冰冷的将周围众人吓得退避三舍。
她还要他怎么样呢?灵泉也给了她,自由也给了她,她救了金雁翎就同他双宿双飞去好了,他已经成全她了……她还要怎么样呢?
“混蛋!这次看你往哪里跑!”
阿鸢怒气冲冲,一边说着,一边踮起脚尖,双手揪住了闵斓王的衣襟。
胸前受力,闵斓王闷哼一声,额角渗出了一层冷汗。
“松手!”闵斓王的声音寒得像化不开的千年玄冰。
“不!”
开玩笑!她好不容易逮到他,岂能就便宜了他!
闵斓王怒极反笑,冷嘲道:“斓鸢县主好生跋扈,与外男酒楼私会也就罢了,怎么还敢当街抢男人?”
阿鸢被他抢白的一时语塞,面上青一阵红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