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我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在这样的地方要了你。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
此时此刻,闵斓王心中疑窦丛生。如果现下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幻像,那么星鸾夫人的幻术就太可怕了。
“这里为什么不行?为什么要天亮?”阿鸢揪着闵斓王的衣襟脸埋在闵斓王的颈窝不依不饶。
“你爱我吗阿鸢?”闵斓王目光澄明坚定地看着窗外。
阿鸢突然一阵恍惚,头痛欲裂,极其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阿鸢,你为什么会在这儿?”闵斓王继续追问道。
“阿鸢!醒来!”闵斓王的声音里突然注入了神力。
阿鸢仿佛遭遇当头棒喝,灵台瞬间清明。猛然弹坐起身,揉着发涨的额角,大口喘息。
阿鸢清醒后,突然看见自己衣衫凌乱,顿时羞愤难当,扯过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刚刚发生的一切,一幕幕在她脑海中回荡。阿鸢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自己怎么能……
“转过去!”阿鸢冲着闵斓王怒斥。
闵斓王却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他觉得他好像已经勘破了幻术的本质,只待天亮来验证他的推断。
起身下床,闵斓王拢了拢宽松的袍子,一言不发地走向窗边,抬手推开窗子,夜风微凉,吹得他更加清醒。
刚刚被阿鸢撩拨起的那份燥热,此刻也平息了三分,使他得以更加冷静的思考。
他得承认,星鸾夫人当真是高人,她这一手用的极妙,亦真亦幻,虚实结合。
真假之间的交迭转换让他彻底的认清了自己,也看透了幻术本质——媒介。
从星鸾夫人将白绸带递到他手中的时候,幻术就真正开始了吧。
星鸾夫人的暗示,使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白绸带之上,以至于真的阿鸢就在眼前,他却不敢相信。所以白绸带蒙住的根本不是他的眼睛,而是他的心啊……
阿鸢的种种表现是那样反常,以至于他潜意识里也不相信这个极力讨好她的人会是真的阿鸢,而他的心告诉他,她一定是真的阿鸢!那么也就是说,真正中了星鸾夫人幻术的人是阿鸢啊!
阿鸢还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独自懊恼。
刚刚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做这一切的时候她意识是清醒的,可现在若再让她去做,她就断然不肯了。刚刚她说过的话此刻若再让她说一遍她又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闵斓王,太丢脸了!实在是太丢脸了!
东方泛起鱼肚白,一轮红日破云而出……
闵斓王长出一口气,转身绕过屏风,拾起地上的斗篷走回床边。
“阿鸢,起来了。”闵斓王说着,将斗篷递到了阿鸢面前。
阿鸢低垂着头,俏脸微红,小手从被子里怯怯地伸了出来,触到斗篷的时候迅速将斗篷抽了过来,动作麻利地将斗篷展开,罩在了身上,几乎是有些狼狈地翻身下床想要逃走。
不料,却被闵斓王一把拉入怀中……
“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