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洮有一段时间也被骗过了,他一开始把曲颍淮当做温柔的大哥哥,可是小孩相处,避免不了起争执,他们又都是男生,能动手就不逼逼。
虞洮第一次和曲颍淮有矛盾,那个时候是真的生气了,也就忘记了曲颍淮平日里揍其他人的时候有多么狠了,他直接将曲颍淮推到,坐在曲颍淮的身上,肉乎乎的小拳头就往曲颍淮的身上招呼。
那个时候,他年纪不大,可是小孩子下手没有轻重,打人还是挺疼的。
虞洮揍的累了,气喘吁吁,才发现整个过程中,曲颍淮几乎就没怎么还过手,并且还在最后认输了,和他道了歉。
虞洮曾经以为曲颍淮是因为比他大才让着他的,所以他误以为撒撒娇也能够得到同样的结果,可是这招对曲颍淮比怎么好使。
渐渐的,虞洮才发现,只有揍曲颍淮一顿,在他们起分歧的事情上,曲颍淮才会做出退步。
就像是养成了反射一样,后来只要和曲颍淮起了争执,虞洮都喜欢直接动手。
直到那次绑架,虽然他没有受很重的伤,但是曲颍淮伤的很重,又在不久之后飞去了国外。
这件事情,虞洮的家人都闭口不言,他以为家里人是不想要勾起他痛苦的回忆,才不会提起这件事情。
虞洮胸前小幅度起伏着,他松开了,纵使曲颍淮再怎么让着他,他已经是快四十的人了,身体不如以前的好已经是定数了。
虞洮原本不想和曲颍淮再有牵扯的,因为被他揍还能够笑的这么开心的曲颍淮能是什么正常人?
可是曲颍淮方才一直在逼他,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揍曲颍淮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童年美好的小打小闹,他希望在他对曲颍淮动手后,能够让曲颍淮想起一点他们之前的情分,不要在刁难他身边的人。
虞洮有一点没有想到,曲颍淮可是满心期待着虞洮能够打他。
虞洮松开了抓住曲颍淮的手,向后退了半步,苍白的脸上因为方才的举动晕染上了淡淡的桃粉。
“把你叫出来,是想要和你说一下赵总的事情,他想要拿走40%。”
曲颍淮挑了挑眉,手从小腹上拿开,转而掏出一个精致的巴掌大的盒子。
他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个一抹精致的银色胸针,镶嵌着纯红色的钻石,好似用鲜血凝结而成的,只需要一点点的光晕,就会变得光彩夺目。
“五年前,我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觉得很适合你。”
虞洮看着璀璨想的血钻,眉头紧拧,红钻价格昂贵,这枚胸针又做的这么精致,怕是会极其的昂贵。
“你……”
“我不要。”
曲颍淮低眸取出胸针,仔细的将胸针别在了虞洮的胸前,“洮洮收了我的礼物,我就同意那个姓赵的事情。”
“……”
虞洮无奈的撇了撇唇角,好几十亿的生意,居然全看他有没有戴曲颍淮送的礼物。
“就算你送给我,我也不会戴几次的。”虞洮逆骨上来了,非常抵触。
曲颍淮耸耸肩,细细的打量着眼前漂亮的男人,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面了,但是这张脸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中,每晚都能够梦到,几乎要将他折磨疯了。
“这种东西,你戴一次,它的价值就到了,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我还可以送你其他的。”
虞洮嫌弃的碰了碰胸针上的红钻,“不要。”
曲颍淮背依靠在墙上,笑得温柔,“我的礼物送了出去,洮洮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
“忘记了,”虞洮将到了嘴边的“没有”又咽了回去,“等我回去,看看家里还有什么没有拆封的东西。”
曲颍淮也不生气,自从虞洮知道了真面目后,就经常和他唱反调,可是他从来都不生气,虞洮在曲颍淮这里只得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虞洮转身就走,却发现曲颍淮跟在他的身后,没好气道:“我去厕所。”
曲颍淮:“我也去。”
————
虞洮只觉得曲颍淮比以前更加的没脸没皮,他这边刚要走出厕所,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他一看给他打电话的是他的姑妈,心中虽是奇怪,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他们家在国内的产业经营不下去后,就搬去了国外,就只有虞洮留了下来,当初因为他嫁给严祎珄的这件事情,和家里人闹的很不愉快,除非是发生了特别重要的事情,家里人根本不会联系他。
“小洮,我听说曲颍淮回国了,你有见到过他吗?”
虞洮听出了姑妈言语中的慌乱,奇怪的皱了皱眉,“姑妈,是发生了什么吗?我和他见过面了。”
“见过面了!”姑妈骤然拔高了声音,“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虞洮:“姑妈,您怎么会这么问?是他在国外做过什么事情吗?”
虽然他父亲一直觉得曲颍淮与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肯定玩不到一块去,但是家里人没有阻止他和曲颍淮在一起玩。
姑妈声音有些发颤,“小洮,你不要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和你说,但是你要远离曲颍淮,你得相信姑妈的话,我不会伤害你,但是他不一……”
“洮洮在这里是等我的吗?”
曲颍淮的身影突然从虞洮的身后想起,虞洮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手机也没有拿住,直直的摔在了地上,更好让曲颍淮看清楚了给虞洮打电话的是他姑妈。
电话很快股挂断了。
虞洮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太大了,他弯腰捡起手机,“没有,我还以为你早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