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着自己的手,看着上面红肿起来的烫伤,手指用力的按压了一下。
痛感很真实。
他连疼痛都能够忍耐,为什么就控制不住的去想到虞洮?
严祎珄渐渐意识到他的身边必须有虞洮,就像是这间漂亮的笼子,不能够没有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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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洮又恢复了无业游民的身份。
他轻叹了一声,他现在住着的房子,每个月的物业费就要一万二。
房子临江,寸土寸金。
虞洮已经开始盘算着将房子卖出去,换一间单身公寓,不仅房价便宜,每个月还不用叫那么多的钱。
“脚。”
盛夏在拖地,虞洮的小白兔拖鞋挡住了他的去路。
虞洮略微有些过意不去的抬起腿,“不是有扫地机器人吗?”
“人工智障,不好用。”盛夏面色冷,声音更冷,自从他们发生关系后,盛夏就对虞洮格外的冰冷。
虞洮不知道盛夏在和他置气些什么,他已经不在年轻了,尽管心态依旧没有多成熟,但是他眼下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猜盛夏的想法。
门铃被人按响,轻快的音乐过后,是一片寂静。
虞洮起身走到门口,通过门口的智能猫眼,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虞洮想都没想先回头看向盛夏。
“盛夏,你躲起来!”
虞洮声音极其的小,生怕被门外的严祎珄听到。
他不想让严祎珄看到盛夏,他害怕严祎珄是觉得自己还是放不下他,所以才找了个与他相似的人。
虞洮极力的想要忘记过去的事情,但是谈何容易呀,那是整整的二十年,是他几乎顺风顺水最潇洒肆意的二十年。
盛夏看到虞洮的目光渐渐暗了下去,整个人也突然变得失魂落魄,他立马就猜到了门外站着的是谁。
他没有多问,走进客房后,唇角扬起一个凉薄的笑容,身上阴翳的气质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大学生。
“就这么忘不掉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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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洮犹豫了片刻,在听到严祎珄用钥匙开门的时候,他将门拉开了。
西装革履的严祎珄站在门口,虞洮很少见过严祎珄失意的样子,就算遇到了一些难以解决的事情,他的公司资金运转出了问题,严祎珄也没有垂头丧气过。
可是眼前的严祎珄,让虞洮略有些意外,严祎珄眼睑下晕染着淡淡的青影,好似很久都没有休息过,冷白的肌肤白的有些病态,看上去极其薄情的唇被他轻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