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洮的这张脸配什么衣服都好看,他还给自己选了一个很小的耳钉,上面的钻石泛着淡淡的温暖的光晕。
司机早就来了,虞洮让他在楼下稍微等一会儿,可是当虞洮下了楼,才发现等在兰博基尼前的是曲颍淮。
曲颍淮其实并不喜欢太张扬的跑车,但是他记得虞洮年轻那会很喜欢,所以他买了很多,想等着送给虞洮,可惜后来没了机会。
虞洮脚步微顿了一下,而后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司机来接我吗?”
曲颍淮今天难得没有穿正装,黑色的外套搭配白色的高领针织衫,不似正装的干练严谨,但是多了些稳重矜贵。
曲颍淮看到虞洮鼻尖被风吹的发红,他绅士的拉开车门,“想要第一时间见你,所以就来了,洮洮不会连这种事情都要生气吧?”
曲颍淮明知道这样说会更加容易让虞洮发火,但是他想要是虞洮恼羞成怒给他来上一拳,也是好的。
曲颍淮这个人不需要朋友,也不会交朋友,但是在见到虞洮后,他心中就萌生了一种类似于占有欲的冲动,他想要和虞洮做朋友,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就想到了周围人没有一个人可以打的过他,而且打架的时候,他从来都轻易服软过,都是“重拳出击”。
所以他觉得让虞洮打他,“骑到”他的头上来是一种示好,他也对此乐此不疲。
虞洮看了曲颍淮一眼,坐上了车,他以为曲颍淮会从另外一边上车,但是没有想到,曲颍淮紧随其后,贴着他就往车子里面钻。
本就不大的空间内,好似一下子充满了曲颍淮身上的侵略性。
“你从另外一边上车不行吗?”虞洮忍着一点怒意给曲颍淮让了位置。
要是以前,虞洮可能就直接上手了,他很喜欢打败曲颍淮从成就感,因为曲颍淮是他们这些同龄人中最厉害了,没有人不害怕曲颍淮。
但是自从他知道曲颍淮是故意让着他,他就觉得自己被羞辱了,而且他还不知道,光顾着傻呵呵的乐了。
曲颍淮目光落在虞洮乳白色的脖颈,藏在衣领下的喉结狠狠的上下混动了两下,“哥哥太累了,不想走过去,洮洮就不能够心疼一下哥哥吗?”
虞洮白了曲颍淮一眼,没好气道:“礼物呢?贵不贵?我最近缺钱的很,刚好可以去卖二手。”
一提到这件事情,虞洮就来气,原本他工作好好的,都怪曲颍淮来横插一脚,害他丢掉了工作。
曲颍淮先是摇了摇头,“可能会让你失望了,它值钱,但是没有那么值钱。”
虞洮见曲颍淮一直打哑谜,他皱了皱眉,直到曲颍淮从座椅下的阴暗角落里拿出一个袋子。
扯掉袋子,一只毛发有点乱糟糟的兔子凑到笼子前闻了闻,一双漆黑的眼眸似是流露出一些不满。
“这是多瓦夫兔,养不大,我逛了好久,还是提前预定的,才找到这么一只纯种的。”
虞洮接过笼子,虽说是兔子,但是多瓦夫兔子和他印象中的兔子有很多不同,毛发凌乱又多,像个毛绒玩具,耳朵小小的,耳朵尖是灰色的,倒也不是很害怕人,还凑过来闻了闻虞洮的指尖。
“好小,一看就很娇气,不好养。”
虞洮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他从小就喜欢温顺的笑动物,只是他现在不确定自己现在还有精力去养一只这么娇弱的小家伙。
曲颍淮身子微斜着,手臂放在身后,手指轻弹了一下笼子,见多瓦夫兔吓的一动不动,眼中闪过凉薄,“不好养就随便养,死掉了,我再给你换一只。”
在曲颍淮的眼中,这些兔子的作用都是一样的,就是哄虞洮开心,如果起不到这样的作用,或者死掉了,再换一只就好了。
虞洮故意将笼子放到了曲颍淮的腿上,曲颍淮嫌弃的立马拿开了笼子。
“那有你这么糟蹋生命的?行,放着吧,我收下你的礼物了,有没有喂它点东西吃。”
虞洮表现的漫不经心,但实际上还是会流露出对小兔子的喜爱担忧小家伙要是落到了曲颍淮的手中,可能一天都活不下来。
“这么关心它?也没见着你关心关心我。”
曲颍淮语调轻缓,好似并不在意,但实际上他很吃味。
虞洮与曲颍淮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的怼他:“关心你的人那么多,哪里轮得上我?你这二十多年,就真的没有遇到想要和他结婚的人吗?”
他其实还挺好奇的,因为曲颍淮曾经也是他的玩伴,后来曲颍淮出国了,他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有关曲颍淮的消息了,甚至连曲颍淮在国外的手机号都不知道。
曲颍淮从他的世界里消息了。
他身边的人好像都知道点有关曲颍淮的消息,唯独他,什么都接收不到。
曲颍淮见兔子总是找机会要舔虞洮的手指,他就一直弹笼子,小兔子惧怕他,也就不敢再往前。
“对,没有遇到过一个。”曲颍淮拉长了尾音。
因为,之前遇到过一个。
“应该有很多人和你上过床了吧,你就没有一个心动过的吗?”
虞洮微微抬起下巴,忽然来好好奇心,他微微压低声音,但是前面的司机还是能够听到一点,在心中震惊与虞洮的大胆,他还从未见过有一个人感在曲颍淮的面前这么放肆。
虞洮以前的交际圈有点广,有的公子哥玩起来就是很疯,身边经常换人,虞洮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
他们这些人有钱,就会极其享受钱带来的“特权”,不想被所谓的“爱情”限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