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现在的他没法开车,他不会等到助理来。
助理欲言又止,放弃了劝说严祎珄的打算,给经理补偿了所有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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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祎珄捂着伤口回到家中,他忍着疼痛走到了卧室里,冷汗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流,他绷紧脖子,脸上的肌肉因为痛楚而微微抽搐。
他虚弱的抬起眼眸,脱下衣服,就算是伤口黏连着衬衣,他还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将衣服拽了下来。
严祎珄找来医药箱,手指颤动的将医用酒精倒在了伤口上。
酒精在接触到伤口时,带来的巨大的痛,严祎珄死死的咬住下唇才不至于让自己痛的喊出声来,他脸色苍白,只能吸气,但是他觉得还不够痛。
要是真的疼了,心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虞洮把曲颍淮扔到了医院,就回家了。
尽管他没有去理睬严祎珄,但是他清楚的看到了严祎珄身上的口子,曲颍淮下手还是真狠。
可是看到严祎珄狼狈的样子,他心中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严祎珄可以为了永久的利益而低头,但是他不允许别人踩在他的傲骨上。
严祎珄声音发颤的唤着他的名字,仿佛就是在低头,可是虞洮已经不想再给严祎珄伤害他的机会了。
他亦不会去指责曲颍淮做错了,他与严祎珄已经是形同陌路了。
虞洮还是没有同意和曲颍淮一起吃下那个项目,曲颍淮明明可以独吞,但是想着他现在没有一个正经工作,想帮他一下。
若是他真的同意了,可就真的将赵总给得罪了。
很多时候,曲颍淮看似是在对他好,可实际上曲颍淮断了他与很多人的关系。
虞洮在家里宅了好多天,好好的“放纵”了一会,以前严祎珄不让他吃太多外卖,现在他天天都点外卖,开着电视玩手机……
虞洮摸了摸明显胖了一圈的小肚子,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在报复严祎珄还是他自己了。
手机铃声响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个“稀罕”的人。
当初他被迷了心神,相信这茅山道士真的可以将过去的严祎珄给他召唤过来,先是给茅山道士打了二十万定金,尾款三十万还未付。
他还没有找这茅山道士算账,茅山道士先给他打电话了。
虞洮从沙发上坐起身来,拍了跑身上的饼干碎屑,戏谑的冷笑了一下,“黄道士,您还给我打电话呢?难道那二十万还不够让你花的。”
要是以往,这二十万丢就丢了,虞洮还没有把这二十万放在眼里。
“虞……虞先生……”吧
黄道士的手机信号十分的不好,他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
黄道士特别慌张,好似有人在他背后用刀架着他一样,“虞先生,我不是骗子,我和你说过了,这是个邪术,招来的东西不一定是人还是鬼,你还没有给我打尾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