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把人赶那么远,就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
刘大严房间,三人坐着。
俩弟弟好像不在家,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时宝宝冷着脸问:“爸,你对爷奶是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对,你说说你的看法,我再决定怎么对他们,要不然,这三天两天来闹,我们家还过不过日子了?”
冯柳支持点点头。
刘大严深呼吸一口气,自从他腿断了后,很多事情,他都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心碎后,再怎么也拼不回从前。
“你爷奶生了四个儿子,我为老三,也是命最苦的,从小他们就偏心,没把我当人看,小时候挨了不少打,我不喜欢他们,要是这句话被他们听见,估计又得骂我不孝子。”
“但我就是背着不孝子的名声,也不想孝顺他们了,你看你妈妈和弟弟们,还有你,哪一个没被他们霍霍,我们搬出来,虽然是受了他们的驱赶,也是我们想,虽然日子不好过,可心不累,没有一睁眼就听见骂声。”
“要说想法,我只恨自已身上流着他们的血,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断亲,这两个字,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我脑子里,孩子,你会觉得我狼心狗肺吗?”
刘大严看向时宝宝,冯柳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安慰。
时宝宝听他这么说,也就放心了。
“我觉得你像个男子汉,这么多年的苦没白吃,我回来也只认你们,老院的那一堆,我是一个不认的。”
冯柳出声,“那肯定的,我都不想认,可是能怎么办?至少还有血缘在,这个~”
“只要你们拎得清就好办,以后我要是对他们做了什么过激行为,你们可不要心疼,放心,有我在,迟早让他们断亲。”
时宝宝觉得自已,此刻强的可怕。
一场闹剧后,俩弟弟灰头土脸回来。
“怎么一身泥?”
冯柳看向两个泥孩子,埋怨道。
俩弟弟龇着牙乐,刘平安说,“哥不是喜欢吃鱼嘛,我们和陆衡哥去学怎么捕鱼,哥,今天早上陆衡哥拿了半桶鱼来。”
完了,他完全忘了还有这事。
厨房地上,半桶鱼因为缺氧,你挤我碰,露出水面张着嘴。
方才张翠花也看见这玩意儿,不过对这种腥臭的东西不感兴趣,只看了一眼,端着猪油走了。
“你要吃鱼吗?这个不太好吃。”
即使冯柳厨艺这么高的人,都把这种腥臭没办法去除。
“我有办法。”
吃完留在锅里的早饭,他打算上山一趟,看看山里有没有他需要的药材。
他观察过,这村子后面山连着山,植被茂密,还未被开发,说不定能找到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