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晏见他情绪低落,“你就没想过分家,然后让刘管事主动退让吗?或者干脆利用刘管事逼你爹么分家?”
“想!!我想!”
贺旭猛地站起来,朝他喊道。
分家贺旭不是没有提过,但贺村长不乐意,因为在他看来,这事弊端太大了,到时传出去只会说他们做爹么的枉顾孩子的生死,就这么将人赶出去。
反正都是要嫁的,分家了难道贺旭就有办法保全柳哥儿了吗?
贺旭听了备受打击,他确实没有办法。
“你不会闹大了去吗?还是说你们还心存妄想?”
妄想一个偏心的老家伙为了你们搏出一条血路来?
不可能吧。
这事要是放在余远山身上,就有可能,他一个做村长的,还能没点能耐嘛。
端看想不想,敢不敢。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说得不好听点,一个小小的宗族和一个达官贵人相比,自然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但和一个富户的管事比,怕是这管事只有被放弃的份。
贺旭摇摇头,“自然不是,之前柳哥儿或许有,眼下应该也没有了,只不过我们确实没办法摆脱姓刘的,分不分家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其实柳哥儿本想用刀子把脸划花的,但是这样一来,嫁不嫁,柳哥儿这一生都毁了。贺旭宁愿带着他跑路,也不要他这么干。
贺晏便说,“不管想什么办法先分家,然后你这样,去挖两棵草串子,只能两棵。”
“将根部捣碎,汁液兑水涂抹在脸上,就会起密密麻麻的红疙瘩……”贺晏提醒,“只要不涂抹了,过五六天就会慢慢消下去,就是头天脸会痒,千万别抓。用清水洗洗就行。”
他们这边特有的草串子,长得跟狗尾巴草很像,却带着两片大叶子,毒性还特别强,多是用来制作杀虫剂的。
人误食了一点点问题不大,也就是轻微食物中毒的症状。
之前贺晏用草串子制作杀虫剂的时候,觉得根部应该也有用,就试着捣碎了,没想到手起了好多红疙瘩,明显就是过敏了。
贺旭担忧地问:“这问题不大吧?”
“不大,你可以自己涂在手上感受一下,只要脸上不抓破,自然消下去是不会有疤痕的。”
贺旭忙不迭感谢,“多谢……今日起您便是我哥了!晏哥,大恩不言谢!”
贺晏:“……”
那还是需要谢一谢的。
贺晏又提醒他关于刘管事欺软怕硬,且喜欢仗势欺人空手套白狼的性格,至于怎么做最好就要他自己思考着来了。
得了法子,贺旭便提出告辞了,天色不早,他得抓紧功夫去挖草串子,完了还要分家,事情太多了。
“成,慢走不送。”
贺旭走后,余满听了声音走出来问,“他来是有什么事吗?”
贺晏想了下,简单说了下柳哥儿的事情,余满揪心道,“那可怎么办啊?岂不是被我们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