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回头对上陆弘慎阴鸷至极的眼神,手脚僵立在当场,动弹不得。
“陆先生,您别误会,方才宋小姐不小心绊倒了,我只是扶了她一下。“
季博时温文的声音适时响起,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陆弘慎唇角扯起冷笑,过来搂住了我的腰肢,黑眸中依旧带着些许森冷,淡淡问道:“夫人,是这样吗?“我的脸色依旧煞白,感受着他在我腰间微微用力的大手,只能麻木地点点头。
季博时想要拉开我的手,却被陆弘慎一把拽住衣领。
他周身散发着寒意,像是要将季博时生吞活剥。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模样,心中惊惧更甚,季博时被他拽得一个趔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我慌乱地想要解释,却被陆弘慎粗暴打断:“季博时,我警告过你,离她远点!”
他扣住我的手腕,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拽着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宴会大厅。
一路上,他一言不发,车内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陆弘慎拽着我下车,我几个趔趄,但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一路疾行来到总统套房。
他将我狠狠甩在床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黑眸中翻涌着暴风雨般的怒火。
“宋清雪,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底线!”
他咬牙切齿地质问,像是要把我撕碎。
我拼命摇头,泪水夺眶而出,“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想要解释,却被他粗暴地打断,我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只能默默承受着这如同暴风雨般席卷而来的痛苦和屈辱,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头。
……
翌日清晨,我醒来时,浑身酸痛,如同散架了一般。
我没有回陆家,也没有回宋家,而是打车去了医院。
一路上我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树木,内心空落落。
说来讽刺,我到医院看外婆,是不被宋家允许的,我只能每次悄摸摸的来到医院,像一个偷窥狂一样偷偷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她。
直到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外婆依旧昏迷不醒,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
很多年前我和外婆相依为命,直到宋家的出现打破了我们生活的平静。
我被宋家强行关在那个看不到太阳的屋子,每天只能是宋清雪的输血机器,外婆由于思虑过度病倒。
而这一切我并不知道。
直到我阴暗的生活被那个男孩闯入,知道我的外婆病的十分严重。
我拜托她帮忙照看我的外婆,但他也只是一个孩子。
糟糕的是,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被宋家发现了。
我记得那天,我浑身上下全是伤痕,瘦骨嶙峋的我没有力气讲出一句话。
身上的伤痛牵动着每一根神经,也刺激着我幼小的心灵。
我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
我只能祈求他们照顾我的外婆。
所幸,他们同意了。
但是,他们要我。日后为他们做一件事。
所以,我替嫁了。
思绪收回,看着外婆安详的躺在病床上,虽然依旧昏迷不醒,但至少不会再被病痛折磨,这也算是仅存的一点慰藉吧。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天色渐暗,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陆家。
……
几天后,我接到了宋清雪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