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唇吻住她,极其强势的夺走她所有气息。
她大脑缺氧,身子软下去,被他抱到桌案上。
这个吻很长很长,长到她以为他想要憋死她,让她窒息而亡。
她快要呼吸不上,抬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肩,他这才缓缓的松开她。
两人皆是气息不稳,她坐着,他站在她两腿之间,他的鼻尖贴着她的脸颊,黑暗中她依稀能瞧得见他眸中有欲念在闪动,他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腰间,指腹缓缓打着圈。
她心下骇然,一下都不敢动。
这些举动在告诉她,就在这里,他真敢做!
“不愿意同我归京?”许羡哑着嗓子问。
一提起回京,她就跑,躲了他好几天了,整夜整夜的不回房,他就是个傻子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沈多芙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既然他主动提,她自然不可能昧着良心说愿意。
心里却想着,要做就做吧,如果做一次能不必去上京,她倒是愿意。
“为什么?”许羡气得在沈多芙的脖颈处咬了一口。
沈多芙瑟缩了下,急道:“我去上京住不惯。”
“可我在西塘住不惯!”许羡出言极快,不悦的咕哝道,“我少时左肩受过重伤,在湿气重的地方待不得,一到雨季疼得厉害!娘子对完全陌生的萧星朝都那么推心置腹,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沈多芙怔住,心跳如擂,反驳道:“我没让你待西塘,你回上京啊!”
许羡暂未回话,眼底的浓潮褪去,神色冷硬如冰的死盯着她。
这感觉,沈多芙如芒在背,她咽了咽喉:“我不同你说了,我真有事!”
许羡不让,困着她不让走:“沈多芙,从始至终,只有你觉得我们两个是假成亲!我从不这么觉得!”
语气平和,却让沈多芙瞬间噤了声。
“拜了堂,你就永远都是我的妻,死了牌位都得摆在我身旁!你愿意去皆大欢喜,你不愿意去也得去,我有一万种方法逼你就范!容不得你说不!”
最后一句话,许羡几乎是低吼出声,满满的威压扑面而来,像一座牢笼,将人死死困住。
他离开时,带走了所有的温度。
沈多芙独自坐了很久,想着他最后说的话,浑身发寒。
他如今需要她,就千方百计逼迫她,日后不需要了,她可以死,变成一块牌位。
她在想,前世许羡突然翻脸,一改往日温和的模样,对她冷漠无情,究竟是因为什么?
那时,她正想和孟景程和离,后来没谈拢,一直拖着,还收养了小星星。
他说过他从不做无用功,他接近她,释放善意,必定是为了通过她掌控沈家,为他所用。
他翻脸无情,是因为沈忠被他策反了,他便不再需要她了。
沈忠是父亲一手带大的,幼时便跟着沈父走南闯北,成年后一直在上京管理商行,在上京的沈家商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沈忠只听命于沈父,对她表面敬重,实际阳奉阴违。
所以……这次许羡非要她随他回京,就是为了掌控沈家?
想通了其中关键,沈多芙立刻跳下桌,跑出去,在父亲的书房里翻箱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