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喉咙艰难下咽,眼角露出三分猩红色。
陆淮南继续夹起鱼肉在吃。
场面仿佛回到了原始,可她的心在一点点往下沉。
知道她一心专研心外科,陆淮南帮她,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医生,到如今大有成就的燕州二院心外科一把手。
三年前,她一场手术失败,被人告上法庭。
对方不索求任何赔偿,条件是要她以命偿命。
是陆淮南,亲自出马解决,把她从深渊拉到平地,这一切都恍如隔世,再回荡入脑,阮绵头皮发麻,心惊肉跳。
先前在浴室的温存,她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院那边任命马上会落实。”
陆淮南说完,擦了擦嘴角,比她先离开。
一如往常,人大概是深夜十一点多走的。
阮绵翻身起来上厕所,听到楼下启动车子的嗡鸣声,今晚的陆淮南给她敲了一记狠狠的警钟。
……
一大早,阮绵先把个人履历提交给院长。
二院都很重视这次进修名额,看院长话里话外的意思,原本这个名额并不是打算给阮绵的。
“小阮,这次机会好好把握。”
“谢谢院长提携。”
拿到名额的那一刻,她的心才终于落下来。
昨晚跟陆淮南的对峙,让阮绵更加坚定了要出国进修,再离婚的决心,受制于人不如挣脱牢笼,再者说她也不算过河拆桥。
这些年她为他办的事可不少。
暂且的停留,是给自己一个缓冲机会,也是给阮家一个过渡期。
姜轻慈说:“付迎转院了,今早上你在院长办公室,陆淮南亲自跟孙涛提的。”
再听到陆淮南三个字。
阮绵心如止水:“挺好的,免得在这多生是非。”
“我还听说,你要转到一院去了?”
这次,她没很快回应。
迟疑了几秒:“嗯,我救付迎的条件,包括这次莱丽进修名额。”
姜轻慈吞咽口唾沫,看她的眼神无不是敬佩。
她竖起大拇指:“绵绵,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抱负的女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医院里怎么疯传她跟付迎的关系,阮绵根本不在意。
看她只是轻勾了下嘴角,面无波澜,浑不在意。
姜轻慈抿口茶:“你……想过跟陆淮南离婚吗?其实依我看,你就算跟他离婚,可供选择的余地也很大,海港……”
“轻慈,程晏生跟我不可能。”
“好吧!”
姜轻慈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她坚决不移的态度,欲言又止。
“对了,我让你帮忙查的事,怎么样了?”
姜轻慈舌尖顶了顶后槽牙:“绵绵,陆淮南可能认识付迎不止四年,他从付迎十二岁开始,就一直不断支助她上学。”
“而且,我个人感觉,他们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阮绵没作声。
姜轻慈说:“她之前好过江岸,陆淮南因此去找过江岸,两人大打出手,据当时在场的人说,江岸发了很大脾气,说叫他管好自己的妹妹。”
原来陆淮南知道江岸的跟付迎的事。
可陆淮南根本没有私生的妹妹。
闻言,阮绵只觉得她们之间的游戏更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