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南这个男人,有时候阮绵觉得挺身体驱行的,在理智跟泄欲之间,他可能更在意后者,也更乐忠于享受后者。
她跟他,多半都是维系在一个x上。
说两人是带证的炮友都不为过。
阮绵从他怀里挤出去,她吐口烟,把剩下的掐灭摁进烟灰缸,她是很讨厌在医院抽烟,可今儿个就是觉得痛快。
去他妈的原则。
阮绵坐在沙发最边边,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
“刚才骂我什么呢?”
“你听懂了?”
阮绵冷哼一声:“骂我风骚吧?”
陆淮南的表情令她琢磨不透,眼睛勾着,那模样要笑不笑的,似嘲又不像嘲。
阮绵盯着他喉结看,男性喉结突出,在微微滑动。
她有种亲上去的冲动,理智克制,玩味的看向男人:“难怪你每次都要得那么狠,居然没跟她睡过,那你养着她做什么?”
阮绵想套话。
她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每一句话都是冷不防的。
陆淮南头疼不耐烦,拧了拧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话很多,不过今天看到她那个样子,突然就有点不那么想说了,就是替她心疼,连你身子都没尝过。”
阮绵这个女人说起情话来,也是很撩人的。
陆淮南向来都清楚。
他意识到身体的异样。
面部出现一种轻微的压抑隐忍,目光往回收:“把你那些小心思收起来,别再让你朋友查,否则我让她直接从二院走人。”
为了姜轻慈的工作。
她立马收敛得一干二净。
半点儿八卦劲都不在。
陆淮南有时候挺佩服她的,前一秒还能把风情万种演绎得淋漓尽致,后一秒,整张脸上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愫。
仿佛两人先前那般暧昧,只是一个过眼及逝的梦。
阮绵不说话时,人安安静静的,特别的正派。
陆淮南眼睫眨动几下:“难怪能勾上宋砚安,你这一身骨子s劲,没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
这话听不出褒贬。
阮绵甚至懒得去分析他的意图。
只要涉及到宋砚安的话题,她都是尽可能的避而远之。
“陆淮南,你挺没劲的。”
陆淮南的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瞅着她,瞅得她后背脊发凉,头皮发麻,心口的烦躁也由之而来:“既然谈拢了,我先回去。”
走到门口。
她听到身后的男人说:“今晚回去吃饭,叫张妈多做两个菜。”
阮绵当晚就跟丰康的徐医生连麦,做出最优方案。
付迎的身体素质,根本不适合做心脏移植。
只能维持保守治疗。
正在视频会议,她忽然听到徐景川那边一道尖叫,徐景川急急忙忙掐了连线,阮绵抬眸时,屏幕已经陷入一片漆黑。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付迎犯病。
她伸了个懒腰,作势起来,端着汤碗下楼。
迎面跟陆淮南撞了个正眼,他抬眼,她视线往下压,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不到两秒,阮绵先出声:“回来了。”
“嗯。”
他身上的衣服整理过,但那股子血腥气,依旧笼在他身上褪不去。
阮绵下楼经过他身旁,就能闻到。
她是医生,嗅觉比常人都要敏感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