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脸都急红了。
她好几次想推开男人,直接去握住剪刀捅了他。
理智站上风。
陆淮南是被她半推半就的,两人一同贴着墙,挪到架子旁,阮绵眼尖手快,她伸出手去抓,眼前的男人突然睁眼。
定定的深望她:“干什么?”
“没什么。”
阮绵动作很快,在他扫眼过去的前一秒钟,不着痕迹的收手,她咧唇装媚:“陆显只搂过我的腰,别的地方没碰过。”
陆淮南抿唇,嘴里的气往下咽。
她的脖子,侧脸以及耳垂上,遍体是他亲吻上去的吻痕。
红得明显。
陆淮南不说话,阮绵主动开口:“真的,他不敢。”
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没敢真的去伤他,只好拿着软话消他的气。
阮绵脸上罩着一层雾气,模样看上去有些矫柔。
“疼吗?”
陆淮南问她。
“我不疼。”她扭了扭被他松开的手腕。
男人的视线往下垂,盯着她大腿处,声音暗哑低沉,从齿缝间溢出:“我说的不是手。”
阮绵瞪大双眼,狠狠往下吞咽唾沫:“还好吧!”
跟她纠缠时,陆淮南难免被水滋到,一头乌黑的短发湿哒哒的,给他整个人气质增添四分慵懒感:“刚才冲动了。”
缓了几秒,他又说:“没伤着你就好。”
阮绵最看不惯的就是男人这副样子。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况且这还不是深情。
内心翻江倒海的嫌恶,表面却装得纹丝不乱:“你出去吧,我先洗个澡。”
“好。”
望着陆淮南往外走的背影,他个高身板强健,背影很是宽阔高大,看得阮绵双手攥拳,喉咙翻滚,来回吞咽。
直到他拖着一身的水,走出了浴室。
阮绵浑身一软,身体的不适感倾尽而来。
她跑出去,双手压在洗手池台上,一只手往嘴里抠,抠到喉咙涌现那股干呕,把胃里的恶心全吐完了,身体才轻松下来。
陆淮南以往跟她玩得也花。
但从未用过手,这是第一次。
当时那一瞬间,她人都是呈现一个懵比的状态。
张妈看到陆淮南浑身湿透,从楼上下来,准备去楼下客卧洗澡:“先生,您这是怎么了?楼上浴室漏水了吗?”
陆淮南脸色怪异,不是尴尬,也不是难堪。
他掀了下睫毛:“没事,待会你帮太太拿套衣服上去。”
见他冷着脸,又没多说什么。
张妈问道:“先生,您是要出去吗?”
“嗯。”
陆淮南脸色不太好,张妈没敢多问。
她裹着几件干衣服,送上楼。
阮绵在楼上浴室洗了好几遍澡。
这几天正巧在例假来潮前夕。
即便是温水,这隆冬的季节,还是没避免感冒。
温度蹭蹭往上升,半夜烧到了将近四十度,头疼欲裂,视线模糊,喉咙像是刷了层泥浆,扯动一下都生疼。
烧到迷糊了,她连翻身起床都找不到方向。
浑身冒冷汗。
这一宿,张妈反复起了三次床过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