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栋接收到自已母亲的眼神,哪里会听从父亲的安排,直接盯上了明泽这一桌。
十多岁的孩子,终究是没有见过这般的大场面,一点勇气撑着走过来,已是极限,站在明泽面前,手抖了几下,酒洒出了小半。
明泽倒也没为难他,只举了杯,却不沾唇。
亓骁眠更是连举杯都懒得举。
敬了两人,却被这般对待,小孩心里憋了一股火,走到桑晴晓面前时。
哼!不认识,长得娘们唧唧的,小孩翻了个白眼,离开了。
亓骁眠冷笑出声,曹栋听得是满面通红,低头隐藏眼中的恼恨,转头去了下一桌。
可这时,桑晴晓却感觉到了曹栋身上的妖气涌动。
呵,小小年纪报复心够重的呀。
桑晴晓正打算出手,离簇娇呵一声,“我来!”,就把活儿给抢走了。
离簇扑向曹栋,一爪子钩破了他脖子上的玉坠,离簇任由那玉佩掉在地上,碎开后,一股浓烈的鱼腥味,险些将众人给熏晕。
“晓晓,它好臭!”
听到离簇委屈嫌弃的声音,桑晴晓遮掩鼻子庆幸得很,还特地退后了好几步,将空间留给她尽情施展。
在离簇的紧追不舍下,那妖终于现出了原形。
竟是一条黑鱼精,化为人形倒是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长相,腥臭味源于它的伤口,它伤的很重,且并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
看到它的状态,离簇蹙眉停手,“你怎么跟他们搅和在一起?身上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莫非,是他们打的?”
黑鱼精刚刚藏身在玉佩中,将周围官员的小动作瞧了个正着,知道曹林的所作所为已经暴露,又环顾四周,心知自已敌不过,权衡一番后,只得苦笑道,“是他们打的。
他们发现我撞破了泽州堤坝,便抓住我严刑拷打,此番携带我入京,就是要将我这个罪魁祸首,交于京中处置。”
离簇直觉它说的并不全是实情,“你别说谎哦,我家晓晓鉴别谎言,可是有一手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
围观的官员听到黑鱼精的自述,早已顾不上恶臭味,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
明泽也与亓骁眠说道,“若是这妖真将罪责承担下来,此案便又会出现转机,如果再有人背后运作一番,那曹林,没准还能多记一功呢!”
“此妖认罪认得太突然,不可尽信。”
“勇信侯可曾查出堤坝溃破原因?”明泽又问道。
亓骁眠摇头,“只知,那堤坝十分坚固,普通人力无法摧毁。”
“如你这般的武者也不行?”
“武者也是人。”
明泽严肃道,“麻烦了,没准儿真是这妖所为,曹林完全可以借着妖的说法推卸责任。要再想给曹林定罪,推翻这一环,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