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差一点就去了,后来听说,情况渐渐转好,一直在家养着的,从未让孩子出过门。
莫非是为了这个孩子?
时间对得上,动机也有了。
只是,拥有那般笑容的女子,当真做的出来这种残忍之事?
宣德帝不愿相信,“可有实证?”
“龙卫偷偷去看过那孩子,虽尚有一息,可周身萦绕着死气,郡主每天夜间抱着孩子入睡,人有些魔障了……”
亓骁眠话还没说完,龙卫敲了几下窗户,蔡浊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脚步有些急,“陛下,明昌郡主进宫了。”
“进宫就进宫呗,证据还没查实,连嫌疑犯都算不上,不用阻止她,让她去见太后。”
“陛下,郡主冲着这边来啦。”
宣德帝闻言坐起身,拿起帕子擦去了手上的油渍,“她要见朕?”
“郡主是这么说的。”
“那就让她进来,正好我也有些话要问问她。”
蔡浊却犹豫道,“陛下,郡主疯啦……”
宣德帝皱眉,“什么情况?”
“说是,孩子不行了,还要告勇信侯谋害皇族,一路上来来回回的嚷嚷着这么几句话,仍留在宫里的大臣们都听见了。”
宣德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阿眠谋害哪个皇族了?”
“郡主的儿子。”
“呵,她那儿子也算是皇族?”
呃,按规矩来说,是算的,只是血缘浅薄了些,但是,陛下的话,蔡浊可不敢反驳。
宣德帝又问向亓骁眠,“你究竟做了什么,让她如此怨恨你?”
亓骁眠想了想,“派人监视她?派人将护城河里的所有尸体都弄上岸?派人严守护城河,不让任何人靠近?与郡主有关的事情,臣也就只想到这么三件。莫不是,她狗急跳墙了?”
“什么比喻,她是你表姐!”
“呵呵。”
宣德帝横了他一眼后,还是打算见见明昌郡主的,蔡浊却再一次阻止,小声道,“明昌郡主如今就跟个疯婆子似的,陛下还是远离些比较好,以免她冲撞之下伤了龙体。”
“朕倒想看看她是真疯还是装疯卖傻。”
拗不过陛下‘使性子’,蔡浊还是将人带进来了。
往日笑容明媚的明昌郡主果然跟个疯婆子似的,头发胡乱披散着,衣服也是随意套上的,两只眼睛哭的通红,泪痕和鼻涕都没擦,就这么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单就这身打扮,宣德帝就可以判她一个大不敬了,可这副模样,又让人莫名的觉得有些可怜,宣德帝眼不见为净,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