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上下都掏出来给那老人家,也只不过是十几文钱,微不足道。”齐天宇看向天上的月亮,月色皎洁,“但他今天只是扔了个饼,说了几句话,就有你挺身而出,还凑到了近百文钱,所以……你还觉得他是在羞辱对方吗?”
“……他怎么就知道,会有人为了那老人家出头??”
说到这个,齐天宇看傻子似地看了他一眼:“因为你跟朵牡丹似的,他大老远就看见你了……”
“……”
江天鹤觉得自已的三观都被震碎了,不仅仅是因为今天壮汉这件事,还因为……
“所以说,你们三个都看出来了,就我没看出来??!!”
齐天宇笑眯眯地了一下自已的衣袖:“我都说了,等你以后长脑子了,自然会明白的。”
“江天鹤,三年之后的玄天宝境,这个姜逸之和左百龄,一定是我们的劲敌。”
另一边,姜逸之和左百龄上楼,上等房间是中等客房的两倍大,左百龄进房间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这泼天的富贵啊。
“左百龄,你最近用朱砂画符的本事如何?”姜逸之把苏好眠和敖长乐放出来,又从兜里开始掏些小零食给它们,“在离开樊城之前,先画些符吧。”
要想把左百龄这破身体养好,第一要务就是尽可能少让他用血画符。
左百龄有些抗拒这件事,他把披风捋好褶皱放在一旁:“……我,我没有朱砂。”
啪的一声。
姜逸之面无表情地把盛放朱砂的瓶子放在桌上,又啪的一声掏出来一打符纸,最后又啪的一声放下熏香。
“你还要什么,我都有。”
左百龄扶额,姜逸之到底带着多少东西在身上??为什么符师的东西她也有??
他拒绝的话在嘴里打了个转,最后憋出来一句:“行。”
有左百龄的这句承诺,姜逸之就放心了,她一把子拎起正在和敖长乐打架的苏好眠,开门准备回自已的房间。
“左百龄。”
听见姜逸之的声音,正在看敖长乐被打得严不严重的左百龄抬头。
“失败就失败了,没什么好担心的,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姜逸之打开房门,声音带着几分要死不活的味道,“我这里朱砂还有很多,够你造到明年。”
门应声合上。
直到敖长乐咬了下左百龄的手指,左百龄才反应过来,他站起身去碰桌上放着的符纸和朱砂,手轻轻地颤抖着。
姜逸之说得没错。
失败了又如何,这次不成还有下次。
难道因为害怕面对失败,就永远不迈出这一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