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众人纷纷惊呼出声,有的捂住了嘴巴,有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生的一切,甚至还有人想要逃出正殿。
“岑世子这是疯了吧。”
“太可怕了,怎么还杀人啊!”
“真的是不孝子,哪有在老子寿宴上杀人的道理。”
岑道远却大声喝道,“安静,都给我坐好!”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众人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都不要影响他看戏。
小儿子自长子过世后,就一直压抑着自己,他的内心深处似乎总是笼罩着一片浓重的阴霾,挥之不去。
岑道远从那时起便觉得这儿子变了,他变得不敢轻易展现自己的真实性格,变得过于克己守礼,行事虽也渐渐稳重了,却也完全不像小时候那个孩子了。
岑道远看着小儿子,总觉得他缺少了点什么,那种洒脱和恣意仿佛从未在小儿子身上出现过。
今日岑申的举动却让岑道远有些意外,莫不是段家那小姑娘又刺激他了?
他知道,岑申对段家小姑娘一直情有独钟。小儿子自去西北跟了段文雄后,三年间音讯寥寥。三年后才给自己写了第一封信,内容便是求娶段家女儿为妻。
可段桦回京后的行事做派,他与公主都着实瞧不上眼。那小姑娘虽然长得貌美如花,但性格却过于张扬跋扈,与岑申的沉稳内敛截然不同。
“这位张阿狗。”岑申又用染血的剑指着第二名男子,瞥了一眼在场的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两年前,下药迷晕郑家绣庄的三名绣娘,囚禁于自家秘室玩弄数月。后有一人逃出报官才被捉捕,刑十年。”
他用力握紧剑柄,剑尖瞬间刺穿了那男子的咽喉。
“也该死。”说完,岑申便挥出了剑,鲜血喷溅了一地。
赵久何被吓得连连向后退了数步,脸色苍白如纸,身体颤抖个不停。他被身后的人扶住,才勉强站稳了脚跟。
齐都的达官显贵们虽然不把人命当回事,但何时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许多人的脸色变得煞白,有些人甚至恶心得干呕了起来。
“至于这位王大全,玷污十数人,还包括十岁以下女童。刑十五年,上月刚被捉捕。”
岑申的目光看向刑部的侍郎大人。
“我说得可对啊,李大人。”
被点了名的李大人,脸色阴沉的站了起来。
“确有其事,此三人都被关在京南的监牢中,不知岑世子是怎么把人给带进侯府中的。”李大人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显然对岑申的做法感到愤怒和不解。
“这你就要好好的问一问赵三公子了。”
岑申从叶明手中接过一个铜牌,上面刻有长乐侯的徽记,随后猛地掷向李大人。
铜牌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最后稳稳地落在李大人的手中。他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铜牌仿佛有千斤重。
李大人紧握着铜牌,额头上冷汗直流。
赵久何更是吓得浑身颤抖,他万万没想到岑申会如此直接地将事情揭露出来,心中慌乱无比。他偷偷瞥了一眼岑申,现对方正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