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遇来说,季宴礼是大千世界里最看不顺眼,最讨厌不过的人。
但是现在,有人告诉他,其实他厌恶的死对头其实早对他情根深种。
沈遇不知道自己要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或者说,他应该要做些什么。
……才能弥补对季宴礼的伤害?
沈遇神情恍惚的与张晚亦道谢告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
一段路程不短,可沈遇却觉得自己走了一段漫长无比的道路。
每走一步,他的脑海中便会一帧帧闪过这段时间以来,各种各样的季宴礼。
明明是从小到大都认识的人,沈遇现在却觉得他好陌生。
……季宴礼,真的喜欢他吗?
沈遇闭上眼睛,单手握上房间门把手。
只是他还没有用力转动,房门从内而外地被打开了。
沈遇:“?”
有贼?
沈遇迅速向后退去两步。
经历了白天的突袭事件,沈遇现在对大不列颠的治安非常没有信心,所以即便此时居住的是五星级酒店的最高层总统套房,沈遇紧绷的神经也丝毫没有懈怠。
就在沈遇严阵以待,准备随时给里面的贼人一套来自华国的神秘武功时,一颗顶着蝴蝶结的卤蛋缓缓从门内探出。
沈遇撤回一双向后倒退的长腿。
他无力地倚靠在背后的走廊墙壁上,用关爱智障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季宴礼。
“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沈遇根本没有问是谁让他来的必要。
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肯定是解希离开之前干的好事。
季宴礼一脸正直,单手绅士的帮沈遇推开房门,恭恭敬敬的站在房间门口:“我是来保护小遇的。”
沈遇挑了挑眉,难得没有打断他的胡言乱语。
他刚从张晚亦那里刷新了对于季宴礼的认知,转身便看到了季宴礼本人,这感觉对于沈遇来说有些空前的奇妙。
或许他应该尝试着重新认识一遍季宴礼。
不是作为他的死对头的季宴礼,而是喜欢他的季宴礼。
只是对于季宴礼喜欢他这件事,沈遇仍旧没能说服得了自己相信。
从小到大季宴礼就喜欢和他互呛,两人整日里不是在相互比较,就是在争取的道路上厮杀得你死我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