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会巫蛊,柳朝阙一直知道,她用蛊虫压制着她脚上附着的那个灵魂,她也知道。
虽然不知道这蛊虫怎么运作的,但这虫子的出现本来就不科学。
不然柳朝阙一个极为警惕的人,又怎么会让南楚将蛊虫放在了她的腿上,钻入了她的肉里,与她的血液融为了一体。
而现在蛊虫还在,控制它的人却换了灵魂。
“呜呜,呜呜。”那个灵魂出了悲泣,时灵时不灵的控制,让柳朝阙的左腿有点肌肉酸痛。
除了她,南楚的异样没有人现,即使是自称是南楚的好朋友的闻夏也是一样。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往她平时会坐的位置走去,旁边是眼熟但她不认识的人。
和南楚开开心心打完招呼的闻夏转过头来继续和她闲聊。
“南楚最近碰到什么事了吗?”
她一边听着闻夏说的话,时不时地回几个单音节,一边观察着周围人的神态,看看有没有其他人也表现出异常来。
“没啊。”
闻夏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南楚最近没碰上什么事情啊,你怎么会这么问。”
“啊哈哈。”柳朝阙笑笑:“这不是感觉南楚刚才对我有点冷淡吗,有点担心。”
“哦,这样啊,可能是她有点害羞吧,你好久没来了,她可能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了。”
闻夏就这么给出了个理由。
柳朝阙:她就没来一个星期吧,好久……她又不是休学半年。
关于南楚的异常,柳朝阙下课的时候旁敲侧击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个说的过去的理由。
温玉道:“我有次很晚的时候回学校拿书,碰到她待在教室里,也不开灯,也不玩手机,怪吓人的,当时我大着胆子问她怎么还没回去,她那时候表情吓人的,跟从电视里爬出来的贞子一样。”
温玉是她们班的班长,平时就管管老师下派的任务,或者关心一下同学们的心理健康。
心脏强大,被吓住了,还能想着关心同学的心理健康,就很敬业了。
“我听到她说自己心里很烦,感觉活着没什么意思,平时的她,你知道的,多积极向上一人啊,内心深处也这般脆弱的时候,我宽慰了她好久,从那以后我就时刻关注着她的动态,现第五天的时候,她来的有些晚,头还是湿漉漉的。
明明没有下雨,她还说自己是在外面忘记带伞了,你说奇不奇怪?”温玉道。
“后来呢?”柳朝阙追问。
“后来她就经常这个点来学校,没有迟到,身上也很干爽。
或许是我观察的动静被她察觉,她主动找到我,并感谢了我,她说自己曾经想不开,想要一了百了,她和我说自己在家族的身份虽然极高,但是看着她的人也很多,万一出错,就是群起攻之,口诛笔伐,她觉得压力很大,甚至想要结束生命。
后来她自己想通了,觉得人活着的价值比死的价值更大,只是更加谨言慎行,虽不能出挑,但不出错为好。”
听完温玉的话,柳朝阙总觉得有些不对:“那既然她这么说,那她怎么解释当时没下雨她说下雨的事情。”
“那也是我误会了。”温玉尴尬地笑了笑:“当时她那片区域正好下起了雨,可能是当地搞的什么人工降雨吧。”
柳朝阙想到了那个只降了几分钟,结果晴了之后更热的地方,一时无言。
温玉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你是她的朋友,那你多看着点她,别让她再走入死胡同了,我们这些外人,能照看的实在有限。”
柳朝阙认真地点点头:“会的,还有,谢谢。”
“对了,你不是这几天没来学校吗,有什么问题的话,问问我,我能帮的,就帮。”
送走了热情的温班长,柳朝阙拿着书跟上了大部队,往南教学楼走去。
今天上的是公开课,一个教室几百号人,坐的满满当当,当然他还有个戏称,水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