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车门随之开启,景涟漪的手搭在车门上,“落下的东西拿回来了吗?”
林缨自知结果,认命地点头。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去的客厅。
景涟漪拿过了她的皮革箱子,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林缨的步伐稍稍慢些,交握的手就会用了些力气,硌得她手指阵阵疼痛,尤其是女人戴着戒指的指节。
她呆滞地站在客厅内,一声不吭。
“林缨。”景涟漪喊她。
“冷吗?你穿得很薄。”景涟漪问候她。
“好久没见到你,我很想你。”景涟漪诚实地告诉她。
林缨始终沉默,像个失去指令的傀儡玩偶。
景涟漪的耐心消耗了不少,“你要这样不说话到什么时候?”
林缨忍着眼眶的泪水,张着嘴巴呼吸,跟景涟漪同处的地方无论是在哪里都让她无法忍受,像海岸上的鱼失去氧气,旁边的人却根本不理会她无声的求救和即将到来的死亡。
景涟漪彻底失去耐心,她示意了一眼地上的皮革箱子,“这是你朋友送你的吗?”
“不是!”林缨理智回神,她不能把宋因暴露出来,“是我自己买的!”
“把手上刻了名字。”景涟漪装模作样拎起箱子要去看,却被林缨抢夺过来。
她捂住把手上的皮革,但自己找遍了都没看到宋因的名字。
她意识到景涟漪是在骗她。
景涟漪见她露出活跃的姿态,开始抱住她,哪怕她是这般胆怯的模样。
林缨终于开始挣扎,“你放开我……”
她胡乱挥舞着自己的胳膊,想要挣脱这个怀抱,但却被女人抱得更紧。
景涟漪感受她蓬勃的气息,惊慌失措的神情,嗅她身上的味道,吻她的发顶,额头,脸颊还有嘴角。
在亲密接触下,林缨没了挣扎的动作,女人的动作更加温柔,像在给幼崽舔舐毛发。
林缨想要哭出声,但嗓子却失了声,连呜咽也发不出来,整个人都任由景涟漪抱着,无声的眼泪滑落,被女人一次又一次地吻去。
景涟漪抱着她,把她放在沙发上。
她蹲下来看她,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
“你想去意大利是吗?我可以陪你去。”景涟漪问她,“你去意大利做什么?旅游?上学?还是准备跑得远一点不想看见我?”
“我没有要去意大利。”林缨低声回答。
所有责任和后果她只能自己承担,她不能害了任何一个人。
景涟漪握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心,“那你真的很笨,怎么还定了去意大利的车票?”
林缨很不喜欢这种明知故问的话,她明明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反而用这种温柔的话反问她。
这是一种折磨,像用刀子一片一片割下她的肉,丝毫不痛快。
景涟漪给她倒了杯热水,在她不远处坐下,给她留了足够的个人空间。
“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怕我?我不会伤害你。”景涟漪叹口气,语气难过,“每次看到你对我这种态度,总是免不了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