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佛一直端详贺拓照片,近看远看侧看,“他的命局很奇怪。”
“啊?怎么了?有什么灾难?如何解?”
“你还真动心了。”活佛把手机还给他,“如果在知道本主神号和替他解难之间只能选一个,你选什么?”
不带这样玩的!罗统漾收好手机,搓搓手准备继续抄经书。
活佛挑了挑眉:“你这样无趣,他居然看得上?”
“所以我受宠若惊,很珍惜。”
“你俩本不该是一对。”
“不管如何,现在是一对了。”
活佛探头看看罗统漾抄的经文,摇头:“别做无意义的事。你那笔字太难看。”
“无意义的不让做,有意义的不知道怎么做,我的人生反正是耗,无意义也好过无事可做。”
“我说过,我不能感念你们本主的神号,那会惊动金沧乃至整个大理神界。”
“那让执事喇嘛说。”
“他不知道。”
“那就去惊动金沧神界。”
“你今天很任性。”
“对不起,我——贺拓说他要来,要从布达拉宫磕长头过来。”
“好强的执念。”
“他做得出来。”
“那样无意义的事情他真会做?果然跟你是一对。”
“他做,不会无意义……”他要对付的是我不是您,他有这个念头就已让我感动不已,这就是意义。
活佛叹气:“你该走了。”
罗统漾愣了愣,躬身告辞:“我还会来。”
“随缘吧。”看着罗统漾的背影,活佛喃喃,“贺拓,是个改了命局的人,或许,你们家的命局也要改变。”
“怎么改?”罗统漾急切回头。
跳跃的酥油灯中,活佛的目光穿透未来。
因为雪封山,罗统漾又不敢动用罗氏运送藏药材的私人飞机,骑马坐牦牛车转来转去,到锦城已是一周后的周五。
飞机在夕阳余晖中落地,他走出连接桥急匆匆给贺拓电话:“吃了吗?”
“没。”
“又得罪食堂高管不敢去吃饭?”
“在数方便面,看够不够我磕长头。”
“你以为磕长头是旅游,还能泡方便面?”
“对啊,路上没热水……那我换成干吃面。”
罗统漾强忍着笑跑上传送带往前挤,前面的人不满意,嘟囔急什么急,罗统漾点头致歉,依然奔跑:“多准备两包,我马上来吃。”
“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