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帕捂着已然止血的小伤,眼神里满是对我的愤恨与不甘。
不过是比自己早一步遇到了秦凌云罢了?
若是换成我先遇见秦凌云,她哪还有机会?
瞧她那副妖娆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易于相处的角色。
“你瞎说什么?谁骚扰你男人了?”
袁薇狠狠瞪着我,眼中满是恼怒。
“我就……就是想表达我的感激之情,毕竟他上次在关键时刻拉了我一把,这份救命之恩,用这点微不足道的食物作为谢礼,也不过是聊表心意罢了。”
秦凌云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无奈,他的目光掠过手中的食盒,里面装着他精心挑选的点心,每一枚都似乎承载着他深深的谢意。
秦凌云本意不在深究,心中明镜似的清楚,自己的行为确确实实给袁薇带来了伤害。
他原本设想借助余贵仁的中间调和,或许赔些银两便能让这事风平浪静。
然而,妻子宋暖暖的到来,让这一切变得不再那么简单。
他知道,若是事情不讲个明白,她的心结便解不开,日子肯定不会舒坦。
“她说她和总厂的厂长交情匪浅,只要我愿意离婚并娶她,就能将我的职位调到城里的总厂。”
秦凌云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这番话语仿佛在空中划过一道锋利的刃,让在场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袁薇的脸颊如同被火苗舔过一般,“噌”地一下涨得通红,她猛地站起身,手指颤巍巍地指向秦凌云,声音里夹杂着慌张与急促:“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那样说过!”
随即,她转向余贵仁,眼神里带着几分祈求:“厂长,您了解我的,我从没提过如此过分的要求,是他理解错了!我的本意绝非如此!”
袁薇原以为,凭借着父亲的关系,秦凌云会有所顾忌,断不敢将此事公之于众。
未曾想,他竟然真的将这事摆在了台面上。
幸好当时周围没有其他人,仅他们二人,她矢口否认,也就无从查证了。
余贵仁眉宇紧锁,暗自庆幸刚才叫了宋暖暖一同前来。
这件事的处理,的确让他感到棘手。
余贵仁深知秦凌云的为人,不冤枉一个好人,今天他动怒出手,定然是真的恼了。
再看袁薇,神色慌张,他不禁叹了口气:“你们各执一词,我这调解工作真是难做啊。”
原本他还打算为了回报老厂长的恩情,私下里多关照袁薇一些,哪知她竟能说出那般刻薄之言,若是传扬出去,对谁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袁薇见到余贵仁不信自己,愤怒使她几乎跳了起来:“为何你宁愿相信他而不信任我?难道你忘了当年我爸是如何提拔你的?他退了休,你就忘了恩情?你这没良心的家伙!”
余贵仁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被一个小辈这般当面指责,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不悦之意溢于言表。
见此情形,我忍不住出声说道:“你怎么可以如此不顾廉耻呢?这世上男子千千万,为何偏偏要纠缠别人的丈夫不放?”
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家里就算没有镜子,也该有个脸盆吧?回去好好洗洗脸,照照镜子,你凭什么认为我的丈夫会对你有意思?”
“你还说要他离婚娶你,不说我丈夫绝不可能跟我离婚,即便离了,也不可能娶你这样一个心思恶毒的女人。”
我的话语如同利箭,一矢中的,“他出于善意帮助你,你却怂恿他离婚,你安的究竟是什么心?”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如此刻薄!我都说了,我只是想送些东西表示感谢而已。”
袁薇伸出手指颤抖着指向我,愤怒使得她的声音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