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识敛脚下生风,没心情顾上这句消遣。
要成功了吗?他还处于一种不敢期待的惊奇之中,更加迫不及待地想快点见到妹妹,快点把那个所谓的药水……
“要前后给她喝五六次才行。”小耳又嘱咐一遍,像是怕他失望,后头还跟着好话,“但是效果会很明显,她绝对要好起来了。”
到了门口,一名骑士撞上了他。
许识敛莫名地看去,是不认识的面孔。对方红着眼,脸上写满了怨恨和不甘。在认出自己撞上的人是许梦呓的哥哥后,这名骑士气急败坏地将玫瑰花甩在地上:“一家疯子!”
许识敛停下来:“你说什么?”
那名骑士本想恶狠狠唾几口,在许识敛面前,气势却弱了下来,最后只能恼羞成怒地愤慨而去。
“怎么回事?”热爱八卦的魔鬼东张西望道。
他竖起耳朵,却只听到烦人的议论:“是许识敛,真的是他……”
“啊啊,”他拉着许识敛往里面走,“快进去,岛主大人。”
“别瞎叫……”
店里很乱,地上都是裙子。绿色的梦呓坐在上面,闷闷不乐地低头杵着下巴。
见哥哥来了,她抬起头。许识敛问她在做什么。
她摇摇头,无精打采地扫了眼尺码表。
“哥哥,”她问了个奇怪的问题,“男人的烦恼是什么?”
“烦恼不分性别。”他看向外面,“刚刚那个人你认识?”
“不知道你在说谁。”梦呓若无其事地摆弄着裙子。
一个少年从他身后探出头来,这张脸,梦呓已是完全不记得了。她本能地笑笑:“你好。”
小耳说:“你也好。”
他竟递来一杯东西,“苹果汁,请你喝。”
“谢谢。”梦呓困惑地接过来,看向哥哥。
“快试试。”许识敛比他还要急迫。
真奇怪……梦呓诧异地看着这二位,怎么都用这么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求求你,不要再哭啦。”
暴食魔鬼在安慰她那位脆弱的宿主。
雅春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她只是默默地坐在试衣间的角落里,捧着漂亮的衣服们流眼泪。
魔鬼问:“是不是只有她消失,你才会舒服?”
“别说那么可怕的话!”雅春抽噎着,“和她没关系。”
人类的嘴巴真硬。暴食说:“别难过了。要我说,找个汉堡吃吧。”
“不吃了,”雅春红着鼻子说,“汉堡不能拯救我的快乐。”
“能啊!什么话?”
“……很有道理。只有汉堡能拯救我的快乐。”
这就对了嘛,暴食魔鬼说:“你得在舞会上拿几个汉堡回家。今天的心情这么糟糕,再回到没有美食的家,你会崩溃的。”
雅春挺直了背,窝着腰只会让她感觉更难受。肚子上的肉层层叠叠地剥削她呼吸的空间,她知道这很丑陋,但她饿,心情也很差。她现在只想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