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黄金和十两银子,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苏隐月把银子递给管家,“银子一给,马上把燕姨娘赶出去。”
别看她跟屠龙刀似的把一万两黄金砍成十两银子,其实十两银子对她而言,不少了。
她从柳婉那儿得到的一百两银票,已经在燕姨娘身上花了九十两。
如今燕姨娘还跑来御王府要钱,一开口就是一万两黄金,她对燕姨娘耐性快要耗尽。
管家下意识看向江在御,等待他的命令。
“按王妃说的办。”
“是。”
管家双手接过苏隐月手中的银子,躬身退下。
候在侧厅的燕姨娘收到管家送来的十两银子,气得嘴都要歪了。
当场把银子扔在地上,怒道:“我要的是一万两黄金,她就给十两,她把我当什么了?”
一万两黄金的确是她狮子大开口了,但她故意挑苏隐月和御王第一次相处时上门,打的就是拿捏苏隐月为了在御王面前维护形象的主意,逼她拿出钱来。
在燕姨娘预料中,即便一万两黄金拿不到,七八千两的白银也是能拿到的。
那知苏隐月就用十两银子打她!
燕姨娘气得不轻,抬步就往外面走,“苏隐月在哪儿?我要见她!”
管家给了站在门口的丫鬟一个眼神,后者会意,上前几步拦在燕姨娘面前。
燕姨娘眼睛一瞪,质问管家,“你想干什么?我是王妃的生母!”
放在平时,给她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王府管家面前大小声,但现在她的女儿是王妃,她有恃无恐。
虽然有这么个拎不清的娘会让苏隐月被人议论,说不定连带着御王也会厌恶,但她又不在王府生活,苏隐月以后日子好不好过,与她何干?
拿到手的好处才是真!
管家把苏隐月的话美化了一下,委婉道:“今日王妃大婚,事务繁忙,还请燕姨娘改日再来。”
怕燕姨娘大吵大闹,管家补充道:“燕姨娘可是嫌弃王府马车简陋?不如小的派人去永宁侯府,让他们另派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
听出他话语中的威胁,燕姨娘喉咙堵,她这趟是瞒着永宁侯府众人过来的,要是苏长远知道,她往日树立的不争不抢、人淡如菊的人设全塌了。
“不用这么麻烦,我一路走来又累又渴,能否容我在侧厅小憩片刻?”
“燕姨娘自便。”
管家命下人给燕姨娘送上新的茶点,转身离开了侧厅。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燕姨娘狠狠灌了一口凉透的茶水,强行压下心中翻腾的怒火。
她就坐在这里等,临走之前再以告别为借口和苏隐月见面。
她不信苏隐月会一直照顾王爷!
柳婉不是那种喜欢给小妾立规矩的主母,侯爷苏长远也很少去她的院子,她离开大半天不怕穿帮。
燕姨娘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十两银子别想打她!
坐在王府侧厅蹲守的燕姨娘并不知道,苏长远不去她的院子,但不代表没人找她。
朱氏憋着一口气,佝偻着身子,一瘸一拐从王府跑回野春院,跪在燕姨娘丫鬟春莺面前就开始哭诉。
“民妇愧对燕姨娘啊!民妇无能,惹了二小姐不快,被她好一通教训,无法再照顾她了。民妇……”
不等朱氏说完,春莺便呵斥道:“哭叫什么?姨娘在房间午睡,扰了姨娘清静,休怪我让人把你乱棍打出去!”
朱氏一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