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米芬为难道:“我跟人家也不熟。”
“我生你个榆木疙瘩有什么用,两家处得这么近,你连人家门往哪边开都不知道,天天就会吃干饭,一点都不替你弟着想。”
张大姐一巴掌拍在邓米芬脑袋上:“赶紧的,拿点上得台面的东西出来,我给人家姑娘送礼去,也不叫她看轻了我们家。”
邓米芬不好顶自己亲妈:“东西都锁柜子里,钥匙在俊超那。”
“我真的是要被你气死。”张大姐说。
最终张大姐硬是从邓米芬那磨出来一包饼干,和半盒奶酪条。
“那是小为的。”邓米芬去拦。
张大姐把女儿扒拉到一边。
“小为不缺这一口吃的,他舅舅婚事还没着落呢。”
邓米芬在一边抱着儿女掉眼泪。
张大姐拿着东西得意洋洋地带着儿子出了门,她把东西往邓飞宇手里一塞:“机灵着吃,吃的时候别叫你那两馋货外甥看到了。”
邓飞宇有些难为情。
他在姐姐这里确实吃得单调,嘴里没有味道。
可亲妈硬塞给他,不吃,倒让妈妈难做。
邓飞宇不情不愿地吃了起来。
张大姐笑眯了眼睛。
邓飞宇问她:“剩下地这些给她送去?”
张大姐眼睛一瞪:“给她做什么,等她嫁过来,想吃什么吃不到,你不用愁,妈肯定给你安排得妥妥的。”
门被敲响了,余溪风正好从空间里出来。
她把不该出现的东西收回空间,这才打开门。
门外竟然是王安民。
余溪风一瞬间紧绷起来,然后逼着自己如常表现。
王安民仍然穿着制服,余溪风看到他的胸口,升官了。
王安民的眼神里有审视,却并无戒备。
无论是那封送出的信,还是郑伟阳的厂子,都没有查到她的头上来。
余溪风做出判断,然后让自己的肌肉放松。
习武之人会下意识地绷正体态,能放松,却做不到松懈,这种差别,行家是能看出来的。
两仪拳法讲究无固形,无常态。
蔡老头那样的身手,看起来也就一混不吝小老头,没有半点高人的仙风道骨范儿。
这也让余溪风能够更好地维持伪装。
她需要在王安民面前保持无害。
余溪风并不打算站在王安民的对立面。
她问王安民:“你怎么到这来了,现在是不是不能叫你王队了?”
王安民将手里的肉罐头递给余溪风,余溪风没接,他只好蹲下,放到地上。
他望着余溪风巴掌大的小脸,心中说不出的柔和:“你叫我王安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