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漾的情况还好一点。
她擦擦脸上的水,“你快去换身衣服吧,小心感冒。”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给你找一身工作人员的衣服换,真是不好意思了。”
工作人员一走,教室里又只剩盛漾一个人了。
她捏捏裙摆拧出几滴水,回到电饭煲旁盯着自己的成果。
江霁推门进来,瞥见落汤鸡般的盛漾,下意识看了眼屋顶。
确定不是教室漏雨,他绕过地上的泥泞,还没开口,盛漾先扬起下巴指了指讲台上的盆栽。
“我救了你的花。”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江霁才注意到那几盆“伤势惨重”的太阳花。
“你们教室的窗户是不是很久没关了?”
盛漾又指向不停潲雨的窗柩,“生锈了,关不上,你要修一下。”
“先修修你自己吧。”
江霁关掉教室的冷气,从储物柜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丢到她头上,“擦干。”
见他拔腿往外走,盛漾扒拉着毛巾露出眼睛,“你干嘛去?”
又是一道闷雷劈下。
盛漾不知道他有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回了话,她没有听到。
大概过了三分钟,江霁拿着一迭衣服走进来。
最上面放的是盛漾刚还给他的衬衫。
“员工制服不够了,”他把衣服递给她,“换我的吧。”
盛漾脑子一凝,“啊?”
“隔壁是休息室,”江霁将衣服塞进她手里,又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往隔壁带,“门没锁,我帮你看着人。”
不等盛漾多说,休息室的门被他关上了。
休息室面积不大,应该是工作人员盛放私人物品的房间。
靠墙的一面立着个很大的储物柜,每个柜子都上了锁。
湿透的裙子贴在身上确实难受,盛漾三下五除二脱掉,套上江霁的衬衫和员工短裙。
没想到上午刚洗干净的衣服,又回到了她手里。
这孽缘还真是奇妙。
江霁的衬衫对她来说是有些大了,盛漾愣是挽了三四圈袖子才舒服。她迭好脏衣服去拉门,没拉动。
又试了两次,才勉强扯开点小缝。
她眯起一只眼,透过缝隙看到江霁正拉着门把手讲电话。
怪不得拉不开。
看的正出神,江霁转过了头。
突如其来的对视堪比闪电,劈的盛漾猝不及防。
她脑子空白,傻傻做了个嘴型,“我想出去。”
江霁挂断了电话。
他拉开门,盛漾跑得比兔子还快,“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