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想结婚。”
“那不就是一个意思……”
秦胜眼里的笑意淡去,耸耸肩,松开手。
林奚懒得理他,旁若无人地一颗一颗解衬衣的纽扣。秦胜反应过来她在脱衣服,眼神倏地飘忽远,慌不择路背过身,“哎哎哎!我先出去!”
订婚宴选在了林家自己的一艘邮轮上。
秦林两家不愿声张,只有近之又近的关系才被送了邀请函。
林奚冲过澡换了衣服出来,见秦胜仰面躺在沙发上。她有些偏头痛,让andy去拿了止痛药:“秦阿姨要来吗?”
“不知道。”听见这个问题,秦胜仿佛比她还头疼,扬起胳膊遮住眼睛。
林奚有多少年不见她,秦胜就有多少年不见自己父母。
偶有几点消息,还都是从新闻上看的。
他不想聊,林奚也不继续问,转身去吃药。
“明天是叫礼宾把礼服送过来。”秦胜坐起来,叫住她,“还是咱们飞北京去选?”
“让他们送来吧。”
“高兴点,”秦胜拦住她,“你这样总让我很愧疚。”
“愧疚什么?”
“比如逼良为娼一类的。”秦胜又荒诞不经地扬了扬句末尾音。
“我给你个机会,”林奚黑脸,“重新说。”
“嗐,”秦胜挑了挑眉,逗她,“少爷我一表人才、有钱有势,嫁我不亏。”
林奚非要和他争这口气:“本小姐花容月貌、家财万贯,娶我你赚。”
“瞧瞧,”秦胜得意洋洋,“咱俩这不是天作之合了嘛!”
“懒得理你。”
林奚不跟他玩了,她吃了止痛药也不见头疼好转,准备回屋子睡觉。
转身一瞬,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地上滑去。
秦胜眼疾手快捞起她,变了脸色,大叫andy:“去取车!”
林奚晕得突然,他紧张到心脏跳动着一声声擂响鼓膜,疯狂催促andy:“开快点!”
andy没他那样自乱阵脚,转头指指前头,示意是红灯。
“开。”秦胜从齿缝低低挤出字,“警车来了我负责。”
他印象里林奚很少生病。
有林家的医生团队一个月一检查,从起居到膳食她都被照顾得很好。
虽然工作起来加班是家常便饭,但她跟着林修也爱跑健身馆,比他和李年年这种昼伏夜出的人都要健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