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你这是要打死她吗?”周牧无比惊怒的喝问。
距离稍远,他这边看来,云想容是结结实实的受了蒋青一鞭子的。
虽然和云想容生了嫌隙,但是却不妨碍云想容在他心里扎根。
如今云想容在周牧的心里,便是美丽,端庄,从容,高雅的代名词,而蒋青,则是越来越不堪,哪怕有那个高贵的身份在,依旧是一个实打实的悍妇!
如今见云想容似乎被伤了,他心里又急又怒。
“你凶我,你竟然为了她凶我。周牧,你心里还惦记着那个贱人是不是?”蒋青被他吼得一愣,怔怔的看着他,委屈的尖叫着。
周牧看着她抓狂的模样,实在是头痛得很,有心说两句重话,打发了她算了,可是她身后毕竟还有个皇后,而且已经定了她与自己的婚事,退又退不得。
恐惹恼了她还是自己遭罪,要是被皇后逮了错处给皇上吹吹耳边风,受罪的却还是自己。
云想容这时已经由楚儿她们扶着站起了身,脸色透着苍白,手臂上的衣服也被鞭子给抽烂了,因为衣服颜色稍暗,加之夜幕降临,倒不知伤得如何。
云想容脸上尽是冷漠和苍白,冷声道:“臣妇不知道郡主在说什么,郡主一来便以无名的缘由胡乱伤人,若是是觉得这里场子不够大,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宫里如何?”
双方的侍卫还在对视着,周牧听着却是慌了,心里虽惦记云想容的伤,却不敢去查看,赶忙去拉蒋青,“都说了不在这里了,你到底还在闹什么!”周牧看到蒋青这般强势而泼辣,脸色极差。
想到自己不久后就要娶这样一个悍妇进门,心里更是悔不当初。
再抬头一看云想容娉婷的站在台阶上,一袭广袖衣裙,娴静的站在台阶上,在如水的月色下,整个人美得叫人心醉。
心里对蒋青的厌弃更多了几分。
周牧看向云想容时眼中闪过的迷醉让蒋青大怒,一心只觉得云想容还不死心的在勾引周牧。
“云想容你个贱人。去便去,谁怕谁!”蒋青尖叫道。
“来人,备车。”云想容说着,真就从台阶上下来,朝着特意开出来的侧门走去。
“不可,容儿不可,为了这点小事惊动圣驾不值当的。”周牧赶忙松开蒋青要去拉云想容。
然而这次赵曦姐妹却是死死的防着他,不让他靠近。
周牧又道:“容儿你是个明白人,怎地也这般胡闹。”
“周大人既然管不住郡主,叫她胡乱伤人,我便只能找管得住的人来评评理了。”云想容冷淡的说着,步子不停。
蒋青见状更气,合着在周牧的心里云想容是个明白人,她就是个糊涂的了。
心里怒气上涌,也不甘示弱,转身朝着周府大门而去,她的马车还停在那里呢。
周牧见蒋青转身走了,赶忙又去追。
如今云想容那里是拦不住了,只希望蒋青还能听他的。当务之急,还是先将这尊瘟神送走才是要紧的。
周牧追着蒋青到了车上,蒋青依旧冷着脸,吩咐车夫去宫里。
周牧按耐住不凡和心烦,抱着抓狂的蒋青低声哄着,“青儿,这皇宫不能去啊,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了呢?”
他叹息着,声音传到蒋青的心里却让她又惊又疑,还有些不忿。
怎地拦着她做她想做的,还是为了她好了。
她看他倒是处处都在帮着那个云想容才是。
见她不服,周牧赶忙道:“青儿你想啊,你如今还未曾过门,便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将当家主母都给打伤了,若是传了出去,外头又该说你是非了,万一传到皇后的耳中,还不又得说你了,你快别闹了,赶紧回去,玉佩和此间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置。”
蒋青一听,想起了皇后在赏菊宴后便嘱咐了要自己安分点的事情,心里顿时慌了,又见周牧这般说,只能点头,不敢再说要去皇宫的事情,等周牧下了车之后,便吩咐车夫会国公府。
她都没去了,云想容总不能一人去见皇上吧。
周牧劝下了蒋青,又叫车夫驾车朝着云想容那边追去。
然而方才到她的门口,却见云想容的车未曾走,赶忙吩咐车夫停车。
葛全牵着马正要回马厩,周牧便问:“少夫人呢?”
“少夫人方才出了院门便晕过去了,如今赵月已经将少夫人送回府里了,赵曦已经赶去请孙大夫了。”
“什么,怎地就晕了?”周牧顿时大惊。
周牧连忙回到了芙蓉园外头,要进去看云想容,可是这次两个守门的侍卫却死活不让他进去了。
方才便是因为周牧来了之后,蒋青才来的,令得云想容受了重伤,他们此刻正难辞其咎呢,如何还会放周牧进去。
周牧好说歹说,侍卫就是不放行,他急得几乎跳脚,却怎么都进不去。
芙蓉园里,侍卫头领打发了其余的侍卫好好守住院子,自己则快步走到云想容的房间门口,大声问道,“楚儿姑娘,赵姑娘,公主可有大碍。”
赵月刚将云想容放在床上,云想容便睁开了眼睛。
“啊……”楚儿没想到云想容是装的,惊叫刚出口,就被赵月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