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心知肚明,此刻若任由苏公公颠倒黑白,自己怕是插翅难逃。她强忍着剧痛,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苏公公武功高强,我区区弱女子又怎会是您的对手?分明是您……”
她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书桌上的木匣子,计上心来,“分明是您要灭口!”
“大胆!竟敢污蔑苏公公!”禁军统领怒喝一声,剑锋逼近楚璃。
苏公公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镇定下来,掩饰道:“楚姑娘,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老奴为何要灭你口?你莫要胡言乱语,污了老奴清白!”
“清白?”楚璃冷笑一声,挣扎着站起身,指着书桌上的木匣子,“那这木匣子里装的是什么?苏公公敢打开让大家看看吗?”
苏公公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挡在了木匣子前,“这是老奴的私人物品,与你无关!”
“私人物品?”楚璃步步紧逼,“既然是私人物品,为何如此紧张?莫非其中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她一边说着,一边趁苏公公不备,飞快地闪身到书桌前,一把抓住了木匣子。
“你放肆!”苏公公大惊失色,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楚璃打开木匣子,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信。她快扫了一眼信的内容,顿时心中了然。
“这封信,可是你与太后勾结的证据!”楚璃将信高高举起,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苏公公更是脸色煞白,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如此小心谨慎,还是被楚璃找到了证据。
“你血口喷人!”苏公公恼羞成怒,想要上前抢夺信件。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太后在一众宫女的簇拥下缓缓走来,脸色阴沉可怕。
“太后娘娘……”苏公公看到太后,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连忙跪倒在地,“太后娘娘,您要为老奴做主啊!这楚璃她……”
“放肆!”太后厉声打断苏公公的话,“哀家还没问你话,你插什么嘴?!”
苏公公吓得浑身一颤,连忙闭上了嘴巴。
太后冷冷地扫了楚璃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楚璃,你可知罪?”
“臣女何罪之有?”楚璃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直视着太后的眼睛,毫无畏惧。
“你私闯苏公公的书房,还敢偷看他的私人物品,甚至还诬陷他与哀家勾结,你说你该当何罪?!”太后一步步逼近楚璃,强大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臣女……”楚璃还想辩解,却被太后无情地打断。
“来人啊!将楚璃拿下,押入冷宫,没有哀家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是!”几名侍卫领命,上前将楚璃强行押了下去。
楚璃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她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处境,根本无法与太后抗衡。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带走,心中暗暗祈祷,希望霍景行能够尽快得知此事,救她出去……
消息传到霍景行耳中时,他正批阅奏折的手猛地一顿,笔尖在奏折上划出一道刺眼的墨痕。
“你说什么?太后将楚璃关进了冷宫?!”霍景行猛地站起身,周身散着冰冷的寒气,语气中带着掩盖不住的焦急和怒火。
前来禀报的暗卫单膝跪地,感受到来自帝王的威压,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回禀皇上,千真万确。太后以‘私闯苏公公寝宫,偷窥机密,污蔑太后’的罪名将楚姑娘……”
“荒唐!”霍景行怒喝一声,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桌案上,“这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如何看不出,这一切都是太后和苏公公联手设下的圈套,为的就是要除掉楚璃!
霍景行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尽快救出楚璃。但太后在宫中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想要救出楚璃谈何容易。
“继续盯着冷宫的动静,一有消息立刻来报!”霍景行沉声吩咐道。
“是!”暗卫领命退下。
霍景行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心急如焚,却也明白此刻冲动不得。他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要救出楚璃,又不能让太后抓住把柄。
……
另一边,冷宫中。
楚璃被关在一间阴暗潮湿的房间里,房间里只有一张破旧的床榻和一张摇摇欲坠的桌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令人作呕。
她的手腕上还残留着被侍卫粗暴对待的淤青,身上的伤口也因为没有及时处理而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