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术法,对我等筑基修士来说,却是小道伎俩了。”
“毕竟无论是用食物还是水或者其他物件作为凭依,都是要丢给我们。”
徐潇侃侃而谈。
“上面附着的法力哪怕再隐晦,都能被探查到。若是下了蛊虫,除非其修为比我们高一阶,不然也能被我们压制,随后用真火将其焚灭。”
“对我们来说,最怕的还是对方有我们的头发、指甲,其次是贴身物件,用这些东西配合我们的生辰八字,姓名出身来做文章,那才是防不胜防。”
“我们这些宗门出身的修士,都被宗门长老告知了这些隐晦,因此一般都不在外轻易留下什么物件,更不会有头发指甲之类的东西。”
听到徐潇这番话,张晴立刻说道:“父亲大人,我们的贴身物件可要藏好了,至于头发、指甲等物品更是要直接烧掉,不能留下什么痕迹。”
张青云连连头:“晴儿说的是。但若是那些邪修继续在城中害人性命,又该如何是好?”
张晴却是笑道:“这些时日,那些散修在我们吃吃喝喝却从未出力。眼下这不正是用到他们的时候了?”
“我们可以贴出告示,告知有邪修魔道作乱,只要抓住就可来县衙领赏。只要给出相应的赏赐,不愁这些散修不卖力。”
张青云显然很认可这个主意,但随后却又是叹了口气:“只可惜,江道长他们,恐怕是懒得管这些事。”
徐潇也是说道:“如果江道长愿意帮忙,那自然是最好的。听闻江道长出身蓬莱?”
见张青云和张晴点头,徐潇继续说道:“蓬莱乃是赫赫有名的玄门正宗,而蓬莱的符箓更是在整个东域大洲首屈一指。”
“若江道长能出手,那些邪修必然是无所遁形的。”
“只可惜,江道长已经回了青屏山修行,恐怕在计划开始前,是不会出山了。”
此言一出,张晴也有些泄气。
自那晚把计划合盘托出后,江生几人虽然表示同意,但也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眼下还没到计划开始的时候,这几个最强的筑基修士,要么闭关修行,要么在青山县各镇游历,江生更是直接回了自己在青屏山的道观。
如今这青山县城之中,只有徐潇和那几个筑基初期的修士还在。
一想到这点,张青云就有些焦躁:“先用这些人试试看吧,实在不行我再请江道长去。”
张晴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而此时的青屏山,正逢大雪漫山,整座山峰都被覆盖上了皑皑白雪。
寻常树木皆已枯黄,唯有一株株青松翠竹依旧保持青翠,也算是道观周遭为数不多的生机。
鹅毛大雪飘落,黑砖青瓦的道观在雪中也变得朦胧起来。
唯有那袅袅青烟依旧是每日萦绕在道观上空,不受风雪阻挠。
在这样隆冬飘雪时节,寻常人根本不会深入山中。
不说山路崎岖湿滑,积雪之下也往往遍布危险。
但这一日的青玄观中,田国富却是风雪无阻的来了。
不仅田国富来了,他还又带着他那小孙子来,说是要给真君上香。
江生有些无奈的看着穿着裘皮大衣裹得像个肥硕土拨鼠一样的田国富艰难的在蒲团上跪拜:“田镇长,你又为何而来?”
田国富嘿嘿一笑:“道长啊,这偌大的道观平日里就您一个人太过冷清了。”
“我这小孙子别的不会,但手脚麻利,每日帮您打扫打扫道观,也能让您省心不是?”
江生又看了眼田国富身边那田家小少爷。
这田家小少爷名叫田明安,今年已经有十二岁,模样周正清秀,显然老田家的基因不赖。
这田明安年少却聪慧懂事,自从被田国富带上山来后,隔三差五就自己独自上山来上香,对江生也是执礼甚恭。
完全是把江生当作长辈来对待,平日里还主动帮着打扫道观。
伸手不打笑脸人,田明安的表现也的确无话可说,江生也就任由田明安在这道观里读书。
本来田明安还是隔三差五才来,可是自从田国富听说青山县中出现邪修作乱,田国富就直接带着田明安上山不走了。
显然是生怕那些作乱的邪修把他这宝贝孙子害了。
江生没再搭理田国富,却是打量了几番田明安,最后丢下一句话:“那就让他每日上山来打扫道观吧,自备吃食,贫道这里可没什么东西吃。”
这等条件看着清苦,可田国富却是高兴的很,不说清平镇,整个青山县不知多少人想把自家孩子送到这青玄观中当个使唤杂役。
其中不乏富贵士绅,可江生却是一个没收。
谁不知道能进了道观,日后就有成为修士的可能?
整个齐国,都是修士们在做主,能成为修士日后哪怕不能拜入蓬莱,成为齐国的一个道官那也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啊。
田国富清楚,江生这算是收下自家孙子了,激动的连连说道:“这就好,这就好。明安,还不快谢过江道长。”
田明安连忙上前躬身行礼:“明安谢过道长。”
江生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颌首表示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