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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庄怀智一看有戏，连忙抽出厚厚的一迭资料递过去：“我们很需要你的各项身体数据，你可以就当体检了，还有就是需要你定期提供一些□□或者毛发样本，当然，如果你能接受一些药物实验就更好了，请放心，绝对不会有任何影响身体健康的危险，我们不会乱来的……”

“不行。”庄怀智滔滔不绝的话被一直充当背景板的程律打断，他看着唐辛神情严肃：“好好考虑，你有拒绝的权利。”

唐辛冲他笑了笑，突然问道：“你应该也签过类似的条约吧？”

程律还没说话庄怀智就先“啧”了一声，感慨道：“他那一打可比这里要厚得多。”

程律皱眉瞪他一眼，庄怀智装作没看见，然后对唐辛说道：“他说的没错，你有拒绝的权利，先别急着回复，把这些都带回去好好看看，有什么不懂的或者不接受的地方可以再谈，考虑好再签也不迟。”

唐辛随意翻着那几份合同，直接问道：“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当然有啊！”庄怀智立马坐直身体，抽出其中一份挨条指给他看：“你看啊，免费的体检就不说了，我们能提供免费医疗，万一你哪天有个头疼脑热的，只要不是绝症，保证能让你活蹦乱跳，绝对不收一分钱。”

“嚯。”唐辛很给面子的惊叹出声。

“除了这些，如果你有意向，甚至等你毕业以后还能给你提供合适的工作岗位，甚至连工资都有额外补贴！”庄怀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越说越兴奋，最后甚至直接站了起来：“最重要的是，当你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时，甚至可以要求配备安保人员贴身保护……”

他神神秘秘地凑近唐辛咬耳朵：“原则上来说是不接受指定人员的，但是吧……也不是不能谈。”

唐辛两眼放光的站起来握住他的手，声音掷地有声：“为国家做贡献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我签！”

程律：“……都坐下。”

他看着两人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从那堆文件里挑出两份：“除了这两份不行，其他的你自己考虑。”

庄怀智叹了口气，唐辛瞄了一眼，发现是关于药物实验的，于是只能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

唐辛拿起笔签字，被庄怀智笑着问道：“这么痛快？要不你再好好看看？不怕我把你卖了吗？”

唐辛笑了笑，继续低着头签字：“怎么可能，我相信庄医生不会的。”

庄怀智满意地点头，转而怒瞪程律：“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这么多年的兄弟了还防着我呢？”

程律看他一眼：“我不是防你，我是防你上面的人。”

闻言，庄怀智“啧”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你怕什么，但是这些合同都是我亲自联系律师一条一条拟定的，他的事我还没向上面汇报，现在他是直接跟我们分局合作，所以只要我不同意，就算是总部也动不了他，请问您现在能放心了吗？”

像唐辛这种体质的人过于稀少，一旦签了一些条款达成合作，就和国家财产也没什么两样了，势必会牺牲一些自由来换取相应利益，如果被有心人盯上，甚至可能会终身活在监控之下，保护的同时也是限制，这是把双刃剑，程律不想唐辛也变成这样。

知道误会了庄怀智，程律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然后低声道歉：“抱歉。”

“记得请我吃饭，”庄怀智表面非常大度地挥了挥手，暗地里则悄悄擦了把汗。

其实那两份药物实验的合同是他故意塞进去的，作为官方研究所的一员，他清楚的明白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后面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所以根本没打算让唐辛签，这么做纯粹就是为了测试程律对唐辛的保护欲到了什么程度，现在看来，嗯，确实挺严重的。

倒是唐辛这么干脆就签了让他觉得有点意外。

“要请的要请的。”唐辛一边签字也不忘插话：“庄医生什么时候有时间？”

这么上道？庄怀智越看唐辛越顺眼了：“叫庄医生多见外啊，之前不都叫哥的吗？”

“庄哥！”

“哎！哥不能白叫，以后有事就找哥！”

“谢谢庄哥！”

程律看了眼手机，敲了敲桌子打断两人的兄友弟恭：“庄医生，我们赶时间。”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庄怀智冲他摆摆手：“接下来是心理测评，无关人员先回避一下吧。”

“心理测评？”唐辛疑惑地眨眨眼。

庄怀智推推眼镜正色道：“其实我是一名心理医生。”

“别紧张，就当普通聊天一样。”庄怀智一边记录一边温和的说：“我会问你一些问题，不想回答可以直接拒绝，不需要撒谎，可以吗？”

唐辛笑了笑：“好的。”

“嗯，那我们先聊聊陶欢，”庄怀智问道：“你和陶欢熟悉吗？”

唐辛靠在椅子上摇了摇头：“不是很熟，我们没说过几次话。”

庄怀智：“那你对他印象怎么样？”

唐辛回忆了一下，他第一次见陶欢的时候就是看到他被一群人堵在体育馆的更衣室里欺负，不管受到怎样的辱骂，他都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好似一具行尸走肉般冷漠地接受一切外来的伤害。

唐辛：“我觉得，他特别冷漠。”

不是对别人冷漠，是对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人。

唐辛很早就听说过他，而且不止一次。

有很多人都说陶欢是个反社会，早晚变成杀人犯，只因为他是个fork。

“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看起来很狼狈，我当时想帮他，但是我发现，我帮不了，因为他并不需要我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