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低头看着她,缓慢地与她结合,进入到她的深处。
她在紧张,先绷住了身体,他就用吻让她放松,让她渐渐打开身体。真的是没有任何的障碍了,他们用最亲密的接触替代语言,交付彼此。
莫向晚什么都无法想,身体上承载着这个男人的力量,他每一次的悬宕起伏都能够让她心潮澎湃,随之激荡。
这个男人,用有力的姿态与她结合,和好多年前的他,是不一样的。他的身体充满张力,有侵略和保护的欲望。
莫向晚一点一点丢开那一年的苍凉,一心一意感受他的力量,和他的爱护。
亲密的欢悦从结合的那一个极点爆裂,炸得她四肢百骸都如同脱胎换骨,真的是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无力想。也许就这样,把一切交给这个男人,他已经抵达她的深处,沉没在那里,她又有什么理由不把一切都交托出来?
呻吟破碎地冲出了口,莫向晚能听见自己在呢喃“莫北”“莫北”,他冲击着她的身体,让她把这个名字印刻到心头上去。
最后的那一刻,他握住她的胸,随着她的心跳,说:“我真高兴,在这里终于有了位置,就在非非旁边。”
后来的一切是无意识的,莫向晚好像在岁月之中睡了醒,醒了又睡,仿佛荡漾在江面之上,浮浮沉沉,总能被这一双臂膀搂住,温暖的体温始终没有稍微远离。
再后来,莫向晚并没有睡得很实,抬一抬头,窗外已经夕阳西下。她轻轻翻身,身边的人仍是用手环住她的腰和胸。她伸出手从丢在床下的包里捞出了那一叠信。
莫向晚一封一封拆开来看,好像是看报纸上的情感专栏,她只是一个拆着读者来信的编辑,看着读者在信上的忏悔、控诉、不解和关切。
莫北在身边翻了一个身,把她揽人怀内。
他问:“为什么你要把这些信都退回到老宅?”
“他们从没有来过信,比起他们每年来一封于事无补的、总是让我要反省当年的信,两种局面我更接受第一种。”
莫北紧紧抱住她:“他们都回来看过你,没敢和你相认,因为你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
莫向晚在他怀里调整一个角度,窝好了,问他:“你和他们联系了?”
莫北只是叹息。
莫向晚抚摩着他的发,软软的,这个好脾气的男人。
“莫北,对我你该做的不该做的,一件不落都做了。”
莫北笑起来:“因为你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凭着这一点残存的灵犀,她忽然问他:“你是不是圣诞节生日?”
莫北笑:“其实比耶稣诞生日晚五天。”但是扳正她的面孔,又扳回正题,“向晚,他们都想回来看你。”
莫向晚垂下眼睑。
“你放不下过去,是因为你从不曾原谅他们。”他抱紧了她,想让她莫向晚的身体可以温暖起来,“这样只会让你自己更辛苦。”
莫向晚只是沉默。
莫北亲吻她的发,换了姿势抱她,双手抚摸着她软乎乎的小腹,动作轻柔而谨慎。忽然问:“生非非的时候是不是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