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但凡有脸面的高门贵族,都不会动嫁过来女子的嫁妆,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毕竟都是要脸面的。
但也有家中遇到了事情,女子主动把嫁妆拿出来补贴夫家,但这种情况下,肯定是夫妇感情极好,根本也不会闹到和离这一步。
可是如今,白家跟广平侯府,就是闹到了这一步。
沈老太太已经病倒了,也不知道她是真病,还是彻底不想管这个烂摊子了。
冯氏则是每天着急上火,看着旁边还悠闲喝茶的广平侯,就气不打一处来。
“侯爷,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如今这全京城上下,都那般编排咱们广平侯府,这以后出去,还要不要做人了?”
尤其是分支也都找了来,也让他们赶紧把白家这件事给平复了,不然的话,都耽误他们婚嫁儿女了。
别人家的女儿,可不敢嫁入到沈家来,担心被贪嫁妆!
别人家的儿子,更是看不上沈家女了,谁家都是结亲结缘的,谁愿意结仇?
反正,如今沈彻的妹妹沈娇娇,是根本没有媒人来给说亲了。
广平侯也是一脸纳闷,“你还让给我想办法,怎么不说,这个家你是怎么给管的?每年爵位都是有俸禄领的,阿彻也有官职在身,咱们府上还有许多铺子,年底有收成,怎么银子就都没了,还要花儿媳妇的嫁妆?”
冯氏一噎,“侯爷!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啊!你跟阿彻那点俸禄,又值几个钱?这些年来,分支一直伸手,您都大方的给了,还有各种人情世故,还有阿彻娶妻等,还有您平时就喜欢小赌玩雀,这一样样的,哪个不要银子啊?”
府上的公账早就空了,名下收益好的铺子,早就变卖了,剩下的那些,每年根本没有多少收成。
倘若不是先后有白锦荷跟盛明姝的嫁妆来补,府上去年连中秋节都过不起来了!
冯氏也更是气。
之前府上状况好的时候,老太太死死地把着,等到后来府上不行了,就丢给她。
而不管是白氏还是盛氏,没有一个顶得上用的,连个孩子都没有生出来不说,那盛氏的家已经完了,而白氏就更高不要说了。
如今还非要闹着和离,还一定要追回嫁妆,这不是将他们广平侯府放在烈火上烹吗?!
冯氏不悦道:“亏我之前还挺喜欢锦荷这丫头的,谁想到,她竟然是这般不懂事,也这般不讲情理。”
可现在埋怨人,有什么用?
一想到儿子这几天,也不知道在忙碌什么,老太太那边也不管事了,侯爷也是指望不上……冯氏想来想去,还有一个人。
盛明姝。
之前给孩子办满月酒的时候,的确是收回来了一些银子,但是根本不够补白锦荷嫁妆的空缺,冯氏找来了盛明姝,并且很直接地说道:“欣儿啊,倘若你能够想办法,让侯府度过这次难关,那么我就让阿彻扶你做正妻,以后你就是侯府的当家主母。”
盛明姝面上不显,但是内心却狂喜不已。
看吧,兜兜转转回来,最后阿彻还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而且这广平侯府的当家主母之位,也是她盛明姝的。
但是要怎么弄到银子,是一个大问题。
盛明姝反问冯氏:“母亲,您说的这话可是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