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女似更喜欢这位人魔身子。上一位神子在山中住了十年,小神女对他的不喜,连她们也有所耳闻。
红拂施展轻功拿来布料,看到神虞倚靠在赢厌怀中,愣了一下。
她走上前,将迭放整齐地布料双手奉给神虞,诧异看她。
赢厌听到红拂来了,终于松开了神虞双手的手指。
神虞手指得救,立时痛蹙了远山眉,小动作地甩着生疼的手指。
红拂看到她动作,松了一口气。
神虞待双手手指的痛意消散些,示意红拂将拿来的布料披在自己后背。
细滑的蓝绸缎,披在神虞后背,折射着潋滟绸光。那是种极暗的蓝色,色泽异常幽深。
危岚、纪牧云看到那绸缎后,都觉这绸缎颜色有些奇怪。
神虞披着那块布,背朝赢厌,双腿一分,微微下蹲,向赢厌道:“上来。”
赢厌没有双眼,却可精准寻到神虞后背,他走上前,趴在比自己低矮许多的神虞身上。
神虞生于云榭天,虽不习武,每日必要入定,潜修道心,气力甚至比山下不习武的男儿还要大。
赢厌很重,死人般沉重。
神虞双手勾在他腿弯,向上一提,将他轻易背了起来。
围观的山众见她背起了赢厌,自感散场了,纷纷散了去。
赢厌很重,神虞背着他,步履缓慢。
渐渐退去地人群,避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
神虞背着他,只是缓慢前行,直到山众们渐渐隐于云雾中,她问:“麒麟可知自讨苦吃?”
赢厌向神虞头顶抬起地手掌,猛然一顿。
神虞又道:“不知也无妨,麒麟一定听过识时务者为俊杰。”
赢厌停顿在神虞后脑的手掌,正要向她拍去,听到这话再一次停顿了。
神虞直视前方,叹道:“本座的云榭天人人修炼武艺,到了本座这一代,深感学武无用,故而是云榭天女儿中,唯一一个不会武功的。”
赢厌掌心开始汇聚内力,道:“学武太苦,你不学也罢。”
神虞意有所指道:“本座不怕吃苦,只是感它无用。纵有一身无敌武功,不长脑子,始终是个莽夫。”
赢厌掌心凝聚了极重的红雾,手掌悬空放在她后脑上,道:“有苏虞,你会死在莽夫手下。”
他神色一冷,向她后脑狠狠一拍。
神虞笑了。
赢厌的手掌拍在她后脑一瞬,只感自己拍在了万根针芒上痛得立时收回手,怒吼:“你在头发里放了什么?!”
神虞忙关心问:“麒麟,你手怎么了?”
赢厌在她背上,右手握着受伤的左手,左手手掌布满了短小的银针。
赢厌疼得脸皮不停发颤,被她一问,果断将布满银针的左掌藏起,举起右手手掌道:“无事,继续走吧。”
神虞直视前方道:“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一意孤行者,至少在本座这里是自讨苦吃。”
他听罢这话,不敢再拍她后脑,停在她后脑的右手,想去扼断她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