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特最可爱
◎阿尔金黄的麦浪、舞动的金蟒、羽毛流金的雷鸟,和有着浅色瞳孔的男人……◎
定下圣诞之约以后,简竟然找不到机会来调戏纽特。他和雷米斯突然变得十分忙碌起来,那些黑袍巫师似乎做了十分危险且不应该的事情,先是在四处放出神奇动物,而后竟然把手伸向了麻瓜。魔法部的巫师们一致认为近来巴黎麻瓜们的宠物纷纷病倒,甚至连动物园里的鸟兽都不安躁动,和这些邪恶的巫师脱不开关系。
雷米斯说国会将暴露等级上升到了最危险的程度,每一个巫师都忧心忡忡,担心魔法世界会因此暴露在麻瓜眼前。这些担心并不是杞人忧天,简明显有感觉到,不只是巫师,整个巴黎似乎都有些人心惶惶。心爱的宠物莫名其妙的倒下了,天寒地冻又有一场流感来袭,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
雷米斯每天早出晚归,纽特有一大批来源用途不明的神奇动物需要检查,甚至连怀特太太和蒂波尔都因为流感在家休息,一时间简身边只剩下凯蒂。前些天里,简沉迷于完成纽特和弗兰克的那副画作,等到终于将脑海里的一切在棉布上完成之后,她才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凯蒂窝在她的腿上懒得动弹,房间里静得能听到外面的落雪。
一幅画没有掏空简,反而让她满腔情感都如同大江奔涌,急切地希望能够找寻一个可以倾泻的地方。“但你还有一堆毛茸茸的家伙要察看……”简很是遗憾地点了点画上的纽特,叹了一口气,她把凯蒂从腿上抱下来,寻了油纸将画仔细包了起来。她打算带着画去拜访詹姆斯。詹姆斯是一位巫师,他就职于默默然图书公司的设计部,是简的画家、鉴赏家好友里为数不多的可以与之分享一些特别画作的人。
简到他家的时候,詹姆斯刚从外面回来,面上带着不快和委屈,一见面还没放下公文包和她抱怨自己的一位画手被《预言家日报》以无耻的商业手段挖角了。他的妻子伊丽莎白一边帮他脱下大衣,一边安抚他:“詹姆斯,简来了,像个男人一样忘记那件事吧。”
詹姆斯听从妻子的劝告,长舒一口气,将不愉快都甩出了他的圆脑袋,然后接过简手上的画,同伊丽莎白一起挽着简把她迎进待客室。他一边拆油纸一边问:“唔……你很久没有画这么大幅的作品了,去阿尔遇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吗?”
“遇到了很特别的人。”
詹姆斯不用问这位特别先生是谁了,拆开油纸,满目的晕黄向他涌过来。阿尔金黄的麦浪、舞动的金蟒、羽毛流金的雷鸟,和有着浅色瞳孔的男人……简在这些画里剔除了所有的线条和技巧,无数明黄的色彩的铺盖,仿佛有阿尔盛夏的阳光在其中流动,那炽热到极致的阳光。
“噢,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的画这样浓烈又缠绵,这位先生一定对你来说非常非常特别。”詹姆斯拿着话说道,正巧遇上伊丽莎白端上茶点,他对简眨眨眼睛打趣道:“我猜是像伊丽莎白对我来说那样的特别?”
“……yes”简低着头喝茶,难得的忸怩。
“嘿嘿年轻的小姐和年轻的先生,还有巴黎……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先生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奥古斯塔的办公室吗?”詹姆斯突然陷入回忆里去。
简被伊丽莎白探究的目光注视着,刚刚的忸怩稍纵即逝,大方直接地反击:“他邀请我做圣诞舞会的女伴了,我想应该会比你和詹姆斯当年要快……”
“快什么?!!”话音刚落,门外就冲过来一个旋风小炮弹。
简把来人接住抱紧怀里:“早安,鲍勃。”
鲍勃软软的小手圈着简的脖颈:“早安,简。”
鲍勃是伊丽莎白和詹姆斯的小儿子,今年七岁,同简一样,他是个出身魔法家庭却学不会魔法的哑炮。当初正因为相似的际遇,简和詹姆斯一家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简喂鲍勃吃了一块饼干,擦擦他嘴边的碎屑,问道:“怎么没有去上学……你是不是瘦了,宝贝?”
“大家都、生饼了。”鲍勃嘴里塞满了饼干。
伊丽莎白接过话来:“因为流感的缘故,很多麻瓜都病了,小学也放假一天。”鲍勃因为学不会魔法也毫无魔力波动的现象,所以没有在家接受巫师教育,而是去上麻瓜小学。
鲍勃终于把饼干咽下肚去:“鲍勃之前也感冒了!不舒服瘦的!”
“前些天学校组织去动物园,他回来就发起热,吓了我一跳,好在当晚就恢复了。”伊丽莎白补充着。
鲍勃伸出自己消瘦不少不再有小肉窝的手摸了摸简的脸:“简也瘦了好多,也被虫子咬了吗?”
“我瘦了吗?不是虫子,大概是这几天埋头画画……虫子?!!”简突然顿住,脑海里的回忆迅速回溯,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
伊丽莎白摸着儿子的头,笑了笑:“他觉得自己不是感冒,偏要说是被虫子咬了。”
鲍勃坐在简的腿上蹦了起来:“是虫子!坏虫子!他咬鲍勃的时候被鲍勃抓住捏死了!”
“伊丽莎白,那也许真的是虫子。”简拿出了速写本和炭笔,问鲍勃:“那个虫子长什么样子?”
“像棉线一样细细的,红色的……一节小拇指这么长。”鲍勃皱着小脸仔细地回忆了一下。
简按着他的描述将这只虫子画了下来,鲍勃指着虫子说就是这样,可詹姆斯和伊丽莎白都说没见过这种虫子。
“我突然有些急事要去找纽特,下一次再来享受伊丽莎白的烤龙虾。”简收起速写本和炭笔,和他们告别之后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