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云糯悠悠转头,笑得毛骨悚然:“因为你丫的不陪我过生日。”
额。
陈佳酿心虚道:“我家里真有事,骗你是小狗。”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事。”
“这个……不能告诉你。”
“……”
云糯深吸一口气,从椅子上起身准备爬床:“我就是一没人要的可怜虫。”
“啊呀我错了。”陈佳酿连忙黏过去,用手抱住小可怜的大腿,唉声叹气:“好吧我坦白从宽,是家里逼我回去相亲。”
??
云糯一怔,扒开室友的手臂转过头去,眼睛里泛着狐疑:“真的?”
“嗯。”陈佳酿无力地点头:“我一直不敢说,是怕你笑话我。”
“我脑子没病,干嘛笑你。”
云糯觉得稀奇:“不是,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老家还流行包办婚姻?”
“男方也是学医的,我们从小认识,两家人算是知根知底,双方父母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打算借这次元旦放假,安排我俩见一面。”
室友话音刚落,云糯就噗呲笑出来。
“对不起,我脑子有病。”
她强忍着笑意反问:“那你们两个当事人是怎么想的?”
陈佳酿耸耸肩:“彼此无意呗,太熟了根本下不去手,我和男方已经商量好,这次回去先应付了事,走一步看一步。”
原来是达成了共识。
主意倒是不错,可细细一想,确是有点可惜。
青梅竹马,都是医学生,有共同话题,关键是双方父母乐见其成,简直是天赐良缘。
见她异想天开的样子,陈佳酿毫不客气地嘲笑道:“你醒醒吧,我不可能栽熟人手里,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没出息?”
“……”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云糯争辩:“在这之前,我跟三叔压根不熟。”
“不熟?这话只有鬼信。”
真不熟。
她还想辩解,想了想又算了。
仅有的两次记忆,大概就是五年前落水,还有三年前周崇月来参加她的升学宴。
可仅有的两次见面,基本都是简单的交谈和打招呼,两人说过的话加在一起,尚不超过十句。
尤其五年前那次落水,虽然惊心动魄,但云糯对当时的情景是真的印象全无,甚至在事情发生后,她连当面说一声谢谢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时隔这么久,估计三叔本人对当年的事,也差不多快忘了吧。
时间转瞬即逝,在一片严冬酷寒中,南大终于迎来了十二月最后一天的放假日。
云糯常常庆幸,自己的生日好巧不巧与跨年重合,这样可以毫无顾虑地敞开嗨皮,不会担心第二天起不来床影响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