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冲看着乔史,在想他是谁的人。
乔史收回了手,倚着墙裹着棉被,闭着眼睛,毫不在意那条丧家犬的杀心:“正好手里还有一支alpha信息素抑制剂,趁它还没过期我也还活着,就给你用掉了吧。”
效果上来了,费冲摘掉了空针:“你是什么人?你是oga吧,怎么会有alpha的抑制剂?”
乔史已经闭眼了。
费冲还要紧的事情,恢复正常后就撤离了这片区域。
再次见到乔史的时候,乔史就被人当做疯子丢在大街上,远处一辆救护车正抬着一个要生的oga准备去医院。
路人说:“人家都不认识他,他在这疯疯癫癫地拦着人家去医院生孩子……”
“唉,”也有人同情他,“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世道啊,能把人折磨疯了。”
街上的围观群众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趴在地上不动的流浪汉乔史,和站在路口准备东山再起的费冲。
第二天,负责照顾乔史饮食起居的下属前来汇报:“先生,乔先生说没胃口,也不想起床。”
“知道了。”
费冲去了那个安顿乔史的房间,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不要睡了。”
“我不是困,我是累。”乔史像布娃娃,软塌塌的,任人摆布,眼睛是一定不会睁开的。
费冲:“怎么说也得起来上个厕所吧?”
乔史不为所动:“给我插导尿管吧,反正我也没几天了。”
“别说这种丧气话。”费冲把他拦腰抱起来。
“死又不让死,你还是放我走吧,现在你让我离开,我当你是朋友。”乔史吐掉洁牙水,“以后可以常联系。”
费冲速度极快地往他脸上一抹,给他擦干净嘴角遗留的水痕:“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我不放,除非你背叛我。”
乔史仰头躲开擦脸巾,气笑了:“费冲,我从来没有对你表达过忠诚,又能谈什么背叛?”
整片费家的地盘上,也只有他敢这么狂傲地说出这种话来了。
费冲不在意,甚至给他出主意:“你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你知道我的敌人是谁,只要你把消息出卖给他们,背叛我。”
“神经病。”乔史把人撞到一边,走了。
费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里充斥着许多欲︳望,问自己眼下具体想要什么,却不得而知。
这座费家老宅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随着技术的发展,一遍遍修缮,成了今天的融合古今的模样。
乔史躺在半露天的阳光房看新闻,专门挑一些叔桐星的新闻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