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橙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在往好的趋势靠拢,但是结果还是体弱。
步樊亲了亲返程路上睡着的阿橙,真希望他能像他的alpha爸爸一样强壮。
三日后,连徽又要带着阿橙去上班了。
外交团队回来那天,酒馆的新闻直播了港口画面。
新闻说东泰已经准备派有关人员到万象区考察,再做进一步的贸易商议。
派人来……
步樊把洗干净的杯子擦了两遍,他可以期待一下吗?希望来的是他爸爸。
“你说,东泰有可能派你的爸爸来万向考察?”连徽抱着已经睡着的阿橙来接步樊下班,听了这事,感觉能失眠一宿。
步樊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别紧张,我也是猜的。”
接着两人十指相扣,停车场走去,沉默了两步,连徽如实说道:“不,我非常紧张。”
见家长,早晚的事。
接下来这一路,步樊就用不会把阿橙吵醒的声音给连徽打强心剂:“我爸爸他们其实知道你了,而且我也跟他们说了我喜欢你。”
连徽心里暖暖的,但好像没有什么用,还在焦头烂额。
回到家后,连徽还再想着即将与步樊爸爸们见面的事,他想不到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两个非常疼爱步樊的长辈接受一个几乎毁掉了步樊前途的实验体,160304s1。
他真的放下那段时间的痛苦了吗,好像并没有,只是步樊和阿橙的存在,让他把这一切埋葬了起来。
仿佛只要拥有他们,自己就还是个健康的人。
可是没有人想承认与爱人在一起的契机是糟糕的,难以启齿的,尤其面对的是爱人的家长。步轩和龙萧或许不会相信,他们真的相爱而非信息素的绑定。
花洒淅沥沥地淋下温水,连徽摸上了自己的腺体,人生头一回自卑起来,他的不健康,在加弋就劝退了九成九以上的家庭。
连徽的心情越发沉痛,他不能想像见家长的画面,甚至还推己及人,如果有一天步樊也要见他的家人,是不是也会变成他今天这样的状态?
毕竟步樊被迫是客观的,是众所周知的。
捂住腺体的手背流淌过潺潺温水,一个吻贴上来,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连徽,他们不怪你。”步樊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水流把他和连徽包裹在一起。
连徽闭眼,感受着后背的触感,哪里是额头,哪里是鼻尖,哪里是嘴唇,哪里是下巴,他清清楚楚。
步樊看连徽愣愣地按部就班地进浴室洗澡,什么都没带,就知道他还在发愁见家长的事。
也想到了自己曾经有那么一段不自信的状态,可现在连徽已经把这些忧虑都抹平了。一个人被爱,被爱到什么程度,是可以清楚感知到的。
他给连徽收拾了睡衣和浴巾,在打开浴室门之前,又转头把自己的睡衣也收拾了,一起带进去。
浴室里雾气蒸腾,朦胧了连徽的身影,看来他想得很出神,连步樊进来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