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宋家那小子怎么没在?”一名村民说道,“他经常上山打猎,怕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村长淡淡地说道:“你去他家找一下,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身手不错,经常打到猎物,应该拿得出银子。”
其他村民散开了。
村里的妇人见到李桃花,一个个凑过来。
“徽音娘,你家五十两银子还没有着落,现在又来二两银子,这可咋整啊?以我看,还不如答应陈老板。”
李桃花停下脚步,一双眼睛冰冷地看着说话的妇人。
那妇人被她的神情吓了一跳,警觉地朝旁边挪了挪,心虚地说道:“我也是好心。”
“你那黑心满是窟窿眼子,当谁是傻子呢,还会相信你是好心?听清楚了,再敢打我闺女的主意,老娘闹得你这村子没有一天安生日子过。你有管我的功夫,还不如去管好你男人。听说他又丢裤衩子了,你泼妇骂街了半天,不会真以为穿在他身上的裤衩子能丢吧?”
“你啥意思?”
“我啥意思你听不懂?”
“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对孩子爹做了什么?”
“呵,姑奶奶最近早出晚归,每天都在做事,行得正站得直,你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姑奶奶在哪儿了。再说了,你男人那五短身材,送给姑奶奶啃,我还嫌那二两肉太埋汰。呕……”李桃花一副恶心想吐的模样。
旁边的妇人嗑着瓜子,戏谑地看着两人在那里对骂。不过显然,李桃花的战斗力太强,那妇人差点被气昏了。
秦徽音努力回想原着里的剧情。
按原着的走向,此时唐绿芜和唐逸笑已经死了,家里只剩下唐大富、李桃花母女和唐逸尘。原着里陈忠义没有来唐家大闹,那五十两银子就像人间蒸一样,没有人提过。衙门要求每家出一人修水坝时,李桃花和现在的反应一样,不愿意拿银子出来,要求唐逸尘去修水坝,结果唐逸尘拿出二两银子摆平了。
陈忠义这样的卑鄙小人怎么可能不上门催债?如果他原本就是冲李桃花来的,那是不是代表原着李桃花让对方得逞了?
是了。当时男主已经彻底记恨上自己的亲爹、后娘和继妹,几乎不回家。唐大富能下地后留下腿疾的后遗症,只能干些农活儿,也没有再进城做事。可是李桃花的生活一直不错,仍然有漂亮的衣服穿,好看的饰戴。她仍然是村里最引人诟病的女人,整天花姿招展的。她把女儿养得很好,原主与她如出一辙的自私自利、生活奢靡。
秦徽音曾经只当他们是纸片人,没有什么太深刻的情感。整部小说围绕着男主展开,所以大多是男主的视角。有关那些配角,甚至连戏份都只是几笔代过的路人甲炮灰,总共也只有两三章,她能想起这一段已经很不容易。
“音音,你在担心大哥吗?”唐绿芜见她一直不说话,以为她在担心被村长留下来的唐逸尘。
秦徽音轻轻地摇头:“没有。村长留下尘哥是担心我们家会让尘哥去修水坝,他要是知道我们原本就打算花银子摆平这件事情,想必就放心了。”
两人经过宋睿泽的家门口,只见宋睿泽的小叔被宋睿泽推出篱笆院门。
“你这个臭小子,我是你小叔,你竟敢这样不敬长辈……”
宋睿泽蓬头垢面的,浑身沾染着血腥味。他阴狠地看了一眼经过的秦徽音和唐绿芜。
唐绿芜被他吓了一跳,拉着秦徽音加快脚步离开。
秦徽音回头看着宋睿泽的方向,正对上宋睿泽拔出腰间的匕,而宋家小叔恐惧地跑开了,嘴里骂骂咧咧。
或许察觉到了视线,宋睿泽看向秦徽音的方向,那双泛红的眸子阴恻恻的,就像从地底下爬出来的恶鬼。
砰!他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