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愿,若是担心江氏的前途,那你再等等我,我保证,大哥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你想要什么,我倾尽整个天下,也会为你亲手奉上。”
“阿晚,不要叫我裕王,还像当年一样,唤我一声景哥哥,可好?”
江容晚大脑一片空白,被压的喘不过气来,慕容景炽烈的吻混着旖旎的香气让她无暇思考,直到听到衣帛撕裂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
眼前是慕容景裸露的半个胸膛,紧致结实的肌肉线条,几处战场厮杀留下的刀疤赫然可见。
她推不开这失去理智的男人,屈辱万分,用尽全力扇了他一个耳光。
美如冠玉的脸上赫然出现了鲜红的指印,他怔了怔,并未停止动作。
可下一秒,却见怀中少女噙着泪,声音沙哑:“慕容景,你若是一意孤行,我们之间就算彻底一刀两断了。”
他一下子慌了神,酒也清醒了不少,他承认他怕了。
他不怕沙场刀光剑影,不怕父皇降罪,不怕失去尊贵的身份。可他怕她恨他,怕她此后不再与他说话,怕她再也不愿到他身边。他其实舍不得让她哭,今日可见真是他过分了。
慕容景自嘲地苦笑,木然整好了江容晚的衣裳,放开了她。
他低下头,眼中交缠了千万种情绪,愧疚、自责和不甘:“阿晚,今夜是我唐突了。我当真是······爱你入了骨。”
江容晚强打精神,拽过床上的锦被盖在身上,转过头不再看他,冷声道:“你走吧。看在往日情分,我便当你今夜是酒醉胡闹,日后你当认清自己的身份,谨言慎行。若再胡来,你觊觎兄嫂,屡次僭越,我必定禀告陛下。”
许久,慕容景声音嘶哑:“好。”
少年一个飞身,从半开的窗跳了出去。
再一回头,房内已是没了那人的踪影,独留满堂红烛兀自摇曳。
回宫
翌日一早,玉棠和青芷便将江容晚叫醒,为她洗脸梳妆。
今日按照规矩她跟太子要一同进宫,向陛下和皇后谢恩。
她已是尊贵的太子妃,装扮上自然是怠慢不得,虽不喜盛妆,可昨日大婚时的两支金凤步摇必得簪上,以示皇恩隆重。
昨夜经慕容景一闹,江容晚也是一夜没睡好,头上沉甸甸的步摇压的她难受,只得嗅着玫瑰花露的香气勉强提一提精神。
待她出去,太子已经在外厅t侯着。
她微微福身:“请殿下安。”
少女一脸倦容,小巧的脸比平日还要苍白三分,倒显得更加娉婷袅娜,添了楚楚动人的韵致。
慕容怀正等的心烦,本想说几句,最终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既来了,便出发吧。”
江容晚跟着慕容怀走到马车跟前,慕容怀伸手扶她上了马车,二人坐定,马车便向宫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