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用牙齿咬碎一切来自外界的攻击,他会用尖爪替他撕碎一切他想要破坏的不怀好意。这只恶犬曾经对于白唯来说,看起来有多么危险,有多么不可预测,那么,他对于外人而言,就有多么可怕。
白唯在那一刻甚至感到惊喜了。他是雪山镇唯一一个和卢森结婚的人,他和卢森才是利益共同体,卢森会被他驾驭着攻击外面的所有人,而不是攻击他,这是多么令他高兴的一件事啊!
在过去,他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这点呢!
由于心情愉悦,白唯破天荒地接受了卢森对自己的亲近,他掐着对方的后颈,任由对方扶着自己的腰,让自己坐在他的身上。白唯主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好让自己坐得舒服一点,也不至于坐到卢森的伤腿。
或许这才是成年人该有的暮春之夜,不是吗?通过一些合法合规的生理活动,享受一些多巴胺,而不是像过去一样,只有想着欺骗和谋杀,想着死亡和鲜血,想着杀老公时才能愉快地笑起来……
白唯就在这个潮湿的暮春之夜里,看着窗玻璃上反射出来的自己,忽然明白了“及时行乐”的意义。
反正天还没亮,距离真正杀死卢森的那天还有很远……白唯愉快地闭上眼。他靠在卢森身上,没有叫他“老公”。
而是说:
“乖狗狗。”他红唇微启,低声道,“我们在一个小时之内结束,好吗?明天还要去学校。”
……然而白唯很快就发现,他错了。
大错特错,错得离谱。首先卢森虽然的确听了他的话,减轻了力度,但没有在一个小时内结束。其次他万万没想到,卢森在这个晚上除了舔他的手指和脚踝之外,还舔了很多别的东西。
……
第二天白唯从床上爬起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在他撑着身体,要惊慌地从床上爬起来时,他的身侧传来声音。
“亲爱的,不用急。我们今天早上都没课。”
白唯:……
他用自己光裸的背对着卢森——即使那雪白的皮肤已经是点点红痕,但也总比和卢森面对面的好。白唯瞳孔疯狂闪烁,他表情扭曲,在耳朵泛起红晕的同时,又发现自己此刻面对卢森,心里只有心虚。
……他们两个昨天,昨天怎么能做那样荒唐的事情!
白唯努力想要显得自己若无其事。可当他扣好扣子,从床上站起来要离开卧室时。他耳边传来卢森的声音。
“怎么回事,一早醒来,怎么都不敢看我一眼。”
白唯把脑袋转到另一边去。或许是太过于反常识、羞恼、而且在努力让自己失忆,白唯都忘记了生气。但卢森又伸手拦住了他。
在卢森伸手去解他扣子时,白唯终于不得不维持着偏头的姿势,和卢森说话了。
“下午还要上课……”他竟然感觉自己有点低声下气的,可能是因为太羞耻了。一个从小受到良好教育的绅士怎么能做那样的事。
“不是的宝宝,你的扣子系错了。”卢森说。
“……”
白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做过把扣子系错,自己却还没发现这种事!
怎么想都是卢森的错!
卢森在这时低沉地笑了笑,又低头贴到白唯耳边说:“亲爱的,你还想要的话,我们晚上回来再做。”
白唯转头怒瞪他,却又看见卢森的嘴唇,于是他又把头转了回来,直直地盯着前方,仿佛马上就要上台进行联合国演讲。
卢森怎么好意思这样的!
而且,不是卢森自己说,要做他的狗吗!
狗怎么能这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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