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麦镇只有一个卫生所,而医疗箱这东西普通人家是不会有的,有也不会放在别人家门口。
“给我看看。”周一诚拿起两只西林瓶,一瓶是狂犬疫苗冻干粉针,还有一瓶破伤风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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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对症下药?周一诚再次看向医疗箱。
“谁送的?”周一凡看清了玻璃瓶上面的字也不淡定了:“送疫苗还送钱?他怎么知道你要打这个?”
“这里。”周一诚指向箱子外侧。
医疗箱上的左上角印着“星星农场”几个小字。
“操,星星农场?这不是那个变态吗?刚放完狗咬人,又来送疫苗。”周一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我也不知道。”周一诚将针剂塞进药箱,单手搭在周一凡的肩膀上说:“走吧。”
童执那么与众不同,有病也不奇怪。
周一诚无奈地想。
进了院子里,昨天恶战的痕迹都没有了,被打理的干干净净。
周爸拿着半根腊肠站在架子前研究,自言自语,“奇怪啊,昨天的腊肠怎么多了这么多啊。”
“什么?怎么可能多?昨天那个精神病没偷成,不少就不错了。”周一凡架着人说。
周一诚无奈地笑了笑。
“不对,我每天都数过啊,今天比昨天多了一根半。”周爸说:“我也纳闷呢,为什么会多,还有半根被什么咬过了。”
周爸说完拿起残缺的腊肠,那半根腊肠末端开着口子,断口上面还沾着长毛。
周一诚收起了笑容,拿起上面沾着的毛:“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地上,我昨天回来以为你们抓贼的时候弄掉在地上就顺手挂上去了,但是今天早上数了数数量,现这一根半是多出来的,还有”周爸忽然贴近二人偷偷地从兜里掏着,“今天早上我还现了这个”
周爸的手伸出来的时候,周一凡和周一诚都是一愣。
一叠红艳艳的钞票攥在手里,少说也有五六千。
周爸说:“这是你的吗?小诚?”
“我从不带现金。”
周一诚没有带那么多现金的习惯,还有在正常的情况下普通人也不会带那么多现金。
周一凡抱着箱子,把里面的钱也拿了出来,“这也是我们现的。”
“这么多钱?”周爸惊讶道:“这是刮了什么风?”
周一诚视线看向那半根腊肠,捻了捻手里的长毛,很柔软,毛是黑色的却不像头一样坚韧,反而像某种动物的毛。
“这好像狗毛。”周一凡打量着说。
周一诚忽然想起昨天的狗,昨天手机电筒虽然光源有限,还是能照出那条狗的毛色,通体漆黑,面部掺杂着黑白黄三色,像是条伯恩山犬。
这种犬很温顺也很护主,身上的毛确实跟眼前十分相似。
多余的腊肠不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院子里,而昨天进了院子里的只有童执和他的狗。
“它怎么会沾在这上面?这是它咬的吗?”周一凡疑惑地看向周一诚,又看向药箱说:“这是那条狗的毛?那这钱和药箱里的钱都是那人的?”
“是啊。”周一诚豁然开朗,“老爸,偷你腊肠的根本不是他,是他的狗。”
腊肠为什么多出来一根半,周爸为什么捡来一叠钱。
如果腊肠是狗偷的,那敢情童执这孩子昨天不是来偷腊肠,是来还腊肠,现自己养的狗偷吃后,自己过来把没吃完的还回去,还准备了钱来赔偿。
跟今天早上的医药箱一样,都是补偿。
那么他们昨天晚上是把童执当成了贼抓了,然后被他的狗护主咬伤了。
“什么?”周爸一脸雾水,“那昨天你们不是把他抓住了?”
周一凡反应过来了,“所以这腊肠是狗吃的啊,然后那狗被主人现了,跑到咱家想偷偷放回去,还想给点钱,结果被咱俩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