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伦岱说:“再肥也不去!要去让佟国纲自己去,我不去!”
嘴里这么说,到底是坐下了。
海棠看着康熙的脸色,踮着脚尖把炕桌上的茶盏往鄂伦岱跟前挪了挪,小声的说:“您先别说话,您家的那点事儿,汗阿玛要是想管早就管了,这次您真是想岔了!要不是因为您是亲近人,汗阿玛才不放您去广州呢。”
鄂伦岱冷哼一声。
康熙叹气:“你一把年纪了,都没个孩子看的明白。朕还真不是让你躲着你阿玛呢,实在是广州的银子多啊!”
鄂伦岱没说话,他意识到他是非去不可了。
康熙跟海棠说:“账本在哪个箱子里放着你该知道吧,拿来给他看看。”
海棠应了一声转身去找,鄂伦岱说:“等会,我不看什么账本,直接说吧,让奴才去干什么?”
康熙说:“看紧关口,筹措银子,过几年要和准噶尔大战了。”
鄂伦岱且信且疑:“我知道前两年开放海禁,賺钱吗?”
康熙用手指关节敲着炕桌:“不賺钱能让你去盯着?你消息迟了,如今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想插手分一杯羹呢,有的人家都已经得手了。”
鄂伦岱问:“有这事儿?我们佟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了,我是少族长,我怎么没听说这事儿?”
康熙说:“你们家也分了一杯羹的啊!不信你去广州,说不定能见到你们家的管事儿呢。”
鄂伦岱惊愕的问:“真的假的?不会是你为了骗奴才去现编的吧?你是不是要说这事儿全家都知道,就瞒着奴才这个傻瓜!”
“你回去问问你小弟弟夸岱。”
“夸岱都知道!”
“隆科多也知道。”
“他也知道!合着全家都知道。”
康熙说:“也不尽然,庆恒庆复这几个应该不知道。”
鄂伦岱听完深呼吸一口气,咬着牙坐的端端正正的:“这是全家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啊!夸岱都知道了,法海肯定也知道了!”
“可能没有,”康熙摇头:“他正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读书呢。”
鄂伦岱对法海成见很深,冷哼了一声。
“不管他知不知道,我就当他知道了!老贼佟国纲这是真要和我一刀两断啊!有賺钱的门路不带着我,他也别想賺钱!”
海棠看看康熙,觉得鄂伦岱这状态不太对!
鄂伦岱就说:“这事儿奴才应了,去!不仅把佟家的爪子砍了,让他们一点钱都拿不到,还要把其他人家的爪子也砍了,让他们和佟国纲死磕去!什么时候上任?”
海棠立即说:“那什么,正常买卖的您可别砍!”
鄂伦岱的眼神转到了海棠身上。
康熙说:“哦,她有点小生意,你可要照顾点。”
鄂伦岱皮笑肉不笑:“她那么小懂什么,这事儿是谁的手笔我都不说了,反正有些人也不是好东西!”
海棠木着脸:亲戚谢谢你,你还是有点畏惧之心的,没提名点姓。
康熙当没听见,跟海棠说:“把乔老板的商号给他说一声,这是小格格攒点脂粉钱,你做长辈的也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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