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喜悦推门而入。
“师父,咱们洗漱吧,殿下回去啦。”喜乐道。
何安嗯了一声,刚微动了一下,身后处缓缓有什么……就流了出来,拦也拦不住。他顿时脸红了起来。
“你、你们放着,咱家自己来!”
喜乐奇怪看他一眼:“您伤没好哇。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何安哪里好意思解释,咬着嘴唇:“出去!”
“……”喜乐带着喜悦默默退了出来。
得嘞,跟喜悦去打边炉吧。
……他怎么不知道殿下要走了呢?
殿下说的那些糊弄人的话,他不是听不出来。
他早就知道司礼监准备下圣旨了,责令赵驰尽快离京。
等人都走光了。何安坐在床上,怔怔的看着空了的室内,还有敞开的窗户外透进来的寒风……一时间,只觉得这屋子里冷清下来。
奇怪的是,以前也这般冷冷清清。
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现在这会儿只觉的冷的不行,怕是要早些生了炭火。
夜奔
“稀客。”王阿瞧着进司礼监的何安,“何掌印怎么今儿得空来司礼监了?”
何安作揖道:“瞧老祖宗这话说的,司礼监为内监之首,按例也是要定时过来的。”
“今儿个老五出城,你不去送送。”
何安一笑,在王阿下首坐下道:“是吗,您不说我都不知道秦王要去封地了。”
“哟。这么薄情。”王阿不浅不淡的说了一句,接着便招呼董芥送了两碗茶过来,何安端茶掀盖,就瞧见里面不是茶叶,红枣配了枸杞人参,还加了些玄米。
“知道你胃不好。”王阿道,“少喝点茶,这个是我问太医院要的方子,喝了养胃。”
“多谢老祖宗。”何安端着茶碗呷了一口。
王阿瞧着他喝完了这茶,才道:“今儿这张嘴这么甜。老祖宗都叫上了,是有什么事儿求我?你还是叫我哥哥吧,老祖宗太老气。”
“左右不是什么大事。”何安道,“我干爹何坚入冬的时候没了,准备就在宫外入土。想请哥哥给他写个悼词刻在碑上,也算是天大的荣耀了。”
“何老爷子的事儿我听说了。”王阿点头,“当太监的六十多岁寿终正寝也算是喜丧。悼词我写好了过两天让人送过去。再顺便替我送一份白包。”